开院子,去榕市,或者崃山城里租一个公寓。
“小沈,从我们在屋顶认识,现在也快三年了。靠做自媒体维持我们的基本生活。后来,做360°,因为处处受制,把樊林给拉了进来。本以为借助樊林的公司平台,可以把项目做大,没想到,团队的人心散了,新来的也貌合神离。我不喜欢那种环境和氛围,所以,我退出了。”
“回到榕市,一个偶然的事,让我和潘总有了做综艺的想法。然后开始筹备。没想到,临到活动启动,疫情爆发了,”苏易说到这里的时候,一口喝干杯中的酒。
因识诗情性,为官亦是清。
吉人天不佑,直道世难行。
寄讽曾称菊,思归或上城。
赠余诗一轴,追和隔今生。
“这是宋诗人徐照的《哭翁诚之》,当时我就是这种心情。为官清廉,令人敬仰,而为商清寒,则让人汗颜。吉人天不由,直道世难行!”
“那一刻,我几乎想放弃所有的努力,直接躺平摆烂。准备靠手艺或者写小说,维持基本生活,等到送完父母,然后浪迹天涯。”
“后来,我们一起到了这个小院。依然无法清净。”苏易指的是刘书记和房村长。
“弱者,不值得同情。我不怨别人。但我自己,不想再这么过下去。”
“很多人不理解,我为什么不愿意动用那些关系。认为,只要我放下面子,去找一下那些关系,甚至去求那些关系,一个项目也就翻身了。”苏易拿起筷子准备拈一颗花生,却发现花生已经吃完了。
“我再去给你酥一点花生。”沈静起身,苏易没有放下筷子,点上一支烟。
很快,沈静端了一盘酥好的花生出来。
苏易没用筷子,伸手拿了几颗。
“等一下,冷了才脆。”沈静说。
“没事。不讲究。”
苏易把花生一颗一颗递进嘴里。然后,拿起酒杯一口干了。沈静又给苏易倒满。
“但我不愿意依附别人。不然,也许我就不会出来自己开公司。那天从村委会出来,我看到宣传栏上的政策。感觉或许是一个机会。”
“接下来,我开始找相关的政策和信息。然后做了这个策划案。”
“一个项目是否可行,最关键的是政府是否认可。怎么验证?直接去政府相关部门。行与不行,那里就能给出答案。”
“项目通过立项备案。但我没想到,这个策划案,引起了李云岫的关注。”
“而高总,以前是李云岫的秘书,和我有点私交。他知道我的情况,所以,想让我在崃山交投和项目策划单位正式接触之前,让我找到这个公司,以能和崃山交投推荐项目为筹码,参与项目。所以,小高那天到了院子里。”
“但他不知道这个项目策划是我做的,而且,是我以前注册的一家公司。”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是觉得,觉得我会拖累你?”说到这里,沈静又流泪了。
“你想哪去了。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小沈,我们都在人生的低谷。而低谷期最大的打击,是希望的破灭。所以,我不想把一个还不确定的计划让你当成希望,然后再破灭。”苏易这杯酒又喝完了。
“苏哥,对不起。”沈静小声地说。她真正明白了苏易的用心。
“对不起怎么办?就一句话?”苏易问。
“我,我以身相许行吗?”沈静抬头看着苏易,眼里一抹亮色。
“陪我再喝点?”苏易说。
“嗯。今天小沈舍身相陪可以吗?”沈静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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