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未做完的香囊拿在了手里,见到雅利奇进来便扬了扬手冲她招手笑道:
“姐姐快来看看我这朵花合适不合适?我总瞧着有些别扭。”
接过她递过来的香囊看了几眼,雅利奇就看出了些门道,指着香囊右下角的半朵海棠花笑道:
“盛开的梨花和海棠花都很好看,可用来比做女子非凡的仪态容貌,只不过将它们凑在一处香囊面上多少就有些歧意,想来姐姐也耳闻过一树梨花压海棠的野趣,因而心里有些膈应这才瞧着别扭。”
钮祜禄氏虽说对诗书不感兴趣一心扑在骑射之术上,却也是看过几本野史趣闻,细想了下还真想起了这首少翁诗,艳丽脸颊上绯红一片,拿起剪刀三两下就将香囊剪了个稀碎,不好意思的看向雅利奇笑道:
“幸亏姐姐提醒,我这才没有丢人显眼,姐姐这里若是有合适的花样子可否给我一个?”
“我这里花样子还真不少,妹妹看看有喜欢的尽管拿去。”
良辰适时将一沓子花样子递到钮祜禄氏面前,几人都耐心等着她挑选心仪的花样子,很明显能看出她有选择困难症,足足一盏茶后才捏着一张娃娃骑鱼样式的花样子,双眼亮晶晶的笑道:
“姐姐,我就看中这个花样子了,赶明个儿你再教教我怎么绣香囊可好?”
“我这里随时欢迎妹妹过来,妹妹有空了尽管过来。”
雅利奇尽管并不清楚她为何要亲近自己,但一直运转异能她也能清楚感受到钮祜禄氏的善意,对她的亲近善意顿感摸不着头脑,但妨碍两人之间多走动,这后宫里有时也适用多个朋友多条路。
康熙七年十一月二十寅时刚过庶妃张氏在储秀宫发动,此时正是后妃们请安的时候,待众人收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着实累的够呛,也就只有皇后一个人气定神闲的面对着康熙。
“皇上,张庶妃情况如何了?”
康熙眉头紧皱有些心绪不宁,目光紧盯着产房轻声回答了赫舍里氏的问题:
“太医说情况不太好,已是喂了催产药下去,再等等看吧。”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个个肃着脸,并不是真的为张氏担心,而是皇上明摆着不高兴,她们又怎能神色轻松呢。
张氏这场生产并不顺利,催产药已是喝了两碗了,雅丽奇她们这些后妃们是没有资格坐着的,一直从天蒙蒙亮站到日上三竿,又饥又渴累的个个如霜打的一样,心里也在暗自祈祷张氏那里尽快有个结果。
日头正盛的时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来到了储秀宫,她们也没想到张氏这场生产会如此艰难,毕竟之前康熙派人过去同她们说的是一切顺利,这也是见都午时了还未有结果便亲自来了一趟,一看到蔫了吧唧的众位庶妃,轻挥手笑道:
“都这个点了你们就先各自回去吃些东西,张氏这里有好消息了自会有人通知你们。”
雅利奇几人如获大释行礼谢恩告退,一溜动作顺畅丝滑让人来不及多说什么,就纷纷消失在了储秀宫,让康熙和赫舍里氏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太皇太后看着两人的反应微微摇头,暗自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这人心啊最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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