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小跑着拍门:
“阿玛,额涅,你们这是怎么了?”
听到知源拍门,怒火冲脑的崇安再也忍不住打开门,蒲扇大手一伸就将儿子拖进了屋内,不等他站定就是两个耳刮子扇过去,先解了气再说。
知源正天旋地转间难以站定时,耳边阿玛的呵斥如同炸雷般:
“你也是对了多年圣贤书的人,怎么的能做出如此蠢笨之举,若不是你姑母说起此事,待到阿芙蓉弥散开来,为了蝇头小利而行祸国殃民之举,你等将是千古罪人。”
原本还想辩解的知源一听到阿芙蓉三个字,立刻就不好哀嚎了,再听到姑母也知道了,眼前发黑就要晕过去。
看着缩在一起满脸血的母子俩,崇安举起手却也再打不下去了,心里焦灼不已,到底是自己的妻儿,先把人捞出来再说其它。
“收拾收拾,你们随我进宫,今日总也要有个了断。”
“夫…夫君,我们可以不去吗?”
县主右边脸颊肿得老高,缺了两颗牙齿让她说话有些不利索,不过还是能听得清楚。
知源缩在母亲生母拼命点头,整张脸都要肿成了猪头,他可不敢入宫去见姑母和太子表哥,他怕被打死。
这边的动静瞒不住一墙之隔的安宁伯府,很快年迈的安宁伯夫妻就在老三德浑和老五全龄的搀扶下,屏退其他人来到了崇安这里。
听完崇安复述过后,屋子里沉寂了好一会儿,满头白发的安宁伯幽幽叹息,满是失望的扫了崇安一家子一眼,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们了,意思不言而喻,不会徇私为他们求情。
老三德浑最是个刚直不阿的性子,他早年听长姐说过阿芙蓉的危害,也在游历时见过误食太多阿芙蓉后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此刻已是大黑脸气的说不出话来。
刚回到家一个月的全龄面色也是阴沉如水,他常年游走海外各国,见到过很多吸食了阿芙蓉的行尸走肉,深知若是在大清境内泛滥开来,那才是真正的灾难,成为一个让贼子不攻自破的羸弱宝库。
“崇安,你媳妇和知源就先留在家里,既然贵妃娘娘有所吩咐,你就先去宫里一趟,听你长姐和你二哥怎么说。”
安宁伯发了话,崇安也只能照做,看了不看不成器的妻子和儿子,满腹忐忑的前往皇宫,他有预感自己这次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钟粹宫里雅利奇已经看到了安宁伯府的情况,胤祎也从毓庆宫赶了过来,他深知额涅每次让良辰姑姑出面的时候,所遇到的事情都不会小。
将阿大查到的事情放到胤祎面前,雅利奇无比严厉又失望的盯着他,说出的话让胤祎羞愧万分:
“你看看这是我刚收到的消息,承瑞,你太让额涅失望了。”
还没看册子里的内容,只听到雅利奇的话,胤祎就跪地认错,额涅从未说过这般绝情的话,让他心里很难受,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额涅,是儿子不好,还请您消消气。”
“先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吧,这一次我要所有伸手之人严惩不贷,无论他们是什么身份。”
这绝情狠厉的话听得胤祎心发沉,强自镇定打开了册子浏览起来,在看到经手富察氏、顺郡王府、兵部尚书折而肯和四舅母那里的商路,流入大清境内多达四百箱鸦片。
一箱一百斤,这便有四万斤了,其中有很多都是混入烟草里,引诱那些家境富有的良家子弟吸食,这是在一点点蚕食大清子民的意志,用心何其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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