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张荣对自己男人极度失望，却又盼儿子有出息。
韩暮雨喝过稀粥就去准备柴刀背篓和绳子，天亮后还要去采药。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东院爷爷家传来吵闹及厮打声。
韩暮雨和妹妹韩暮雪一起跑过去，只见奶奶、三叔、三姑一起在抽打母亲，爷爷在旁边也不制止。
三叔韩长河一手抓着张荣的头发，一手扇她耳光，“你这臭女人，发什么疯。吃饱撑的吧。”
“三弟狠揍她，让她天天闹。”三姑一边踹着张荣一边还在发狠地怂恿。
韩暮雨奶奶还时不时拿笤帚抽打着张荣，“让你里拐外坏，挑拨我和长山娘俩的关系。”
三人全然不顾张荣已经满脸是血。
吓的韩暮雪浑身发抖，哭着求他们：“别打我娘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滚开。”韩长河一脚把韩暮雪踹开。
韩暮雨眼中充满愤怒，积怨已久的他终于爆发，抓起一条扁担用力抽在韩长河背上。
韩长河挨了一下，脚下一个趔趄，不由勃然大怒，放开张荣转身迎向韩暮雨，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韩暮雨不由自主向后飞出三、四米远。
韩暮雨毕竟只有十四岁，哪是二十多岁二百斤重壮年三叔的对手，韩长河的拳头不停地落在韩暮雨头和脸上。
张荣看儿子女儿也被暴打，不由怒火冲天，这多年的欺辱，化为恨意。她冲入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对着韩长河三人挥刀就砍。
韩长河三人一看事态不对，快速跑回自家院里关上大门。
寒风中，浑身是伤的韩暮雨母子抱头痛哭。
村里看热闹的人不停地指指点点。
“老韩家两口子真不地道，把老大家当牲口使唤，老大一受伤就给人家分家，还不给吃的。”
“就是，怪不得那韩老三找不到媳妇，活该！一家子都是啥操性。”
“都怪韩长山窝囊，看着老婆孩子被打屁都不敢放，你看他们敢欺负老二韩长川家吗？”
“……”
只见韩长河从屋里走出来，背着半袋米，又掏出五两银子扔在地，“老少爷们大家都给我们做个见证，我们家过不下去了，今天就分家，老大你们家的人，以后别到我们家去闹。”
“我和韩长山为老韩家当牛做马十五六年，就给我们五两银子？你们不给我们活路，你们也别想活。”
张荣忍无可忍，拿起菜刀要拼命。
“住手，回来。”
只见韩长山拄着一个木棍，站在门口。
“韩长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也不管住你家老娘们，窝囊废，爹娘白养你这多年。”韩长河鄙夷地看着大哥。
“我……”韩长山垂下头，喏喏无语。
“韩长山，你也算个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自己儿女，你自己看看，我们被打成什么样了，你敢放个屁吗？”张荣大声喝斥。
“娘，妹妹，我韩暮雨养你们，谁再敢欺负我，我特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韩暮雨扶起张荣和韩暮雪，捡起银子背上大米，拉着两人回屋。
片刻后只见韩暮雨腰里别着那把砍柴刀大步走出来，韩长河也不敢再刺激他，转身跑开。
韩暮雨‘嗙’地一声用力关上大门，震的土院墙灰土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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