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包括乐,能到岳麓书院读书的,不说擅长,但最起码要懂一门乐器。
要不然出来交际都不带你玩。
钱鹰扬没有表演乐器,而是给大家来了一段采茶戏。
一人分两个角色。
男演员是他,女演员也是他。
声音来回转变,唱得一出好戏。
钱鹰扬唱完后,大家的掌声更热烈了。
会长刘直延开心地说:“鹰扬,想不到你有两下子,这戏,唱得太好了。”
一个老乡也乐呵呵地说:“鹰扬,男声,女声转换的真精彩,惟妙惟肖。哈哈,在下佩服。”
大家七嘴八舌地给钱鹰扬吹彩虹屁,钱鹰扬笑得只剩下大白牙。
本来睁开跟未睁开一样的蒙猪眼,此时更是蒙成一条直线。
不仔细找一找,都找不到他的眼睛在哪里。
老乡们一个接一个表演,最后到孙山了。
会长刘直延看他是新来的,特意安排他在最后。
刘直延鼓励地说:“阿山,该你上场了。”
在一边跟书童们吃喝玩乐的桂哥儿立即拿出二胡来,非常熟练地递给孙山。
没错!
他,孙二胡,表演二胡!
孙山弹琴不行,吹笛不行,打鼓不行,唯有二胡最擅长。
其实他的二胡拉得也不是很好,不过靠的是曲子完胜。
就像歌手一样,唱功不怎样,可曲好,词好,就有可能一炮走红。
来到岳麓书院好几个月,孙山舍本琢末,觉得古琴,古筝这些高大上,选择学这些。
只不过实在没天赋,学是学会,但一点也不精通,还不如他的二胡拉得好。
今晚的才艺表演要最拿出手的,尘封已久的二胡又该时候横空出世了。
孙山看大家那么高兴,于是准备拉他的成名曲《二泉映月》。
看着别人开心,他就不开心。
不如让大家一起不开心。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晚是十四,月亮也很圆。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孙山拿起二胡,像饱尝人间辛酸和痛苦的盲人阿炳一样,闭上眼睛,拉起世上最悲伤的二胡曲子。
一曲毕,一睁眼,看到所有人都看着他。
孙山面无表情地说:“师兄,我拉得怎样?”
怎么都盯着他?掌声呢?欢呼呢?眼泪呢?
等了好一会儿,会长刘直延感叹地说:“阿山,你拉的曲,让我想家了。”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说到家,在场的学子都想家。
其中一个老乡感叹地说:“万里无云镜九州,最团圆夜是中秋。”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吟诗,抒发内心的思乡之情。
孙山皱着眉头看着老乡亲,他的曲子是悲伤的,可不是思乡的。
还有不应该夸一夸他的二胡拉得好吗?
怎么转眼就开始吟诗作对,有些还倒酒自酌。
钱鹰扬眼眶红红地说:“阿山,可要三年才能回家,我想家了。”
说完就跟着老乡一起喝酒了。
得亏书院禁止喝酒,所以他们喝的酒,其实是青梅酒,桑葚酒等水果酒。
就算喝再多也不会醉。
最后本来欢快的同乡联谊会,变成悲伤的思乡会。
大家耷拉着脑袋,在书童的搀扶下,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个脚印地回斋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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