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有点疼,你可以帮我吹吹吗?”
李子夕于是吹了吹,嘴里还道:“不疼,不疼。”
“果然不疼了哎”,萧萧的大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大哥哥真好。”萧萧娇憨地说。
追上来的谢无极听到这话,一拍额头,一脸的无奈。
完了,没戏了。
“你要带她去哪?”谢无极问。
“回凌天宗。”李子夕答道,他从储物袋里放出青云舟:“傀儡术的操控范围绝非无限。我远遁千里,对方必然鞭长莫及。”
谢无极摸了摸鼻子:“好办法。然后嘞?”
“我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好吧,你先走,黄家那我去解释。”
李子夕正要飞上青云舟,萧萧忽然说道:“咦,大哥哥你看,我的手指它自己会动哎。”
萧萧的左手中指,超出人体生理极限地,直接拐了个一百三十度的弯,直指身后右方。
李子夕沉默了下,往那个方向走去。
谢无极拦住他:“师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李子夕叹道:“事情总要解决对不对?”
“我知会黄家家主。”
“不必。有金丹仙人在,对方一定不会现身。师兄,此行确实很凶险,你就不要跟来了。”
谢无极翻了个白眼:“废话,你在我的眼皮底下要真出了事,师父非得打死我不可。走吧。”
萧萧的左手中指,左拐右弯,两人跟着左拐右弯,越走越偏。
渐渐来到下人的住处。
这里凡人的世界,肮脏、简陋,处处散发着恶臭味。
见到仙人驾临,那些下人慌忙避开。
两人来到一处废屋。
废屋是下人口中的“鬼屋”,残破不堪,风吹就要倒。
李子夕伸手,推门。门板落地,激起大片灰尘。
李子夕进门。
他脚落处,一道幽光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然后神奇的一幕发生,幽光所过去,眼前的破败像破布般被缓缓揭开,露出藏于其下的繁华。
处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两人竟是身处在一个偌大的戏台上。
有乐声响起,虚无缥缈,优雅动人。
谢无极更是紧张。
李子夕却提声喝道:“嘉宾即至,大戏何不开幕?”
一个悦耳的声音应道:“贵客莫急、莫急,好戏马上开场!”
帷幕拉开。
一女子化浓妆,穿戏衣,站在舞台上。
她捻指吟道:
一束银丝牵,
千秋红尘戏。
戏假情亦真,
莫叹悲欢离。
她唱道:
兰花指捻看云袖似水,
三尺红台万事它入歌回。
唱喜唱悲唱人间百味,
千秋似梦恩怨它尽成灰。
戏一折,云袖起落,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扇开合,锣鼓响默,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惯将喜怒哀乐都藏入粉墨,
却使吹拉弹唱来解说对错。
陈语唱穿又如何,
白骨青灰皆是我。
台下人走过,
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
心碎离别歌。
戏幕起,
戏幕落,
你方唱罢我登场,
演一出人间荒唐!
去,
繁华看尽只是牵丝戏。
台上台下谁能演自己?
繁华看尽只是牵丝戏。
台上台下谁能演自己?
女子最后云袖一舞,唱道:牵丝戏,开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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