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根本也没有厨房,一堆保温盖就堆在墙角。
走出北门的气氛有点不一样。
北门连接着一个自行车棚改造的简陋房屋。
屋内像个仓库,三角形棚顶结构裸露,梁上帮着一排大照灯,一堆损坏的摩托车做成了支架,架起了一个空中小二层。
二层很短,北侧墙面上安放了篮球框,和最北侧把头的篮球框对应,形成一个标准的篮球场地。
场地中间三张桌球的条案,墙角的一圈街机和赌博机依然亮着。
墙上画满了各种漂亮的涂鸦,横七竖八的条凳和椅子乱放一气。
地上零星地散落着烟头和黄色的大参烟盒。
我是个大机霸,对这些东西再熟悉不过了。
我发现这些街机屏幕上的排名虽然分数不高,但是起的名字都很吓人:地狱火、滚天雷、追风煞、逐日魔、疾风驰、闪电掣、绝地影、鬼咆哮、大地哀嚎、一溜烟儿……
就一溜烟儿这个名字还算低调。
在这个仓房的东侧有个对开的大门紧锁。
我推开了套在大门上的单人小门,来到了一个月光皎洁的大院。
我一出门就捡到一个手电筒,打开还很亮。
:“哈哈~运气还在!”
一串彩灯照亮了一个红砖水塔,上面落满了乌鸦。
还有一个架在二层的空中铁皮房,连接着筒子楼的北侧墙面。
哦!这正好和女生宿舍的空中走廊相互链接。
院子里堆满了垃圾,破车、破沙发、破烤炉、破酒瓶子、破木头等等。
这些垃圾都分类被摆放成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小山。山间的小路错综复杂。
我在里面闲溜达,潜意识计算着逃跑的路线。
我找到了大门,但并没有着急出去。
知道逃跑路线就行,不赚足一百多万我是不会轻易走的。
我对院墙上的涂鸦产生了非常大的兴趣。
这可不是一般水平的涂鸦,设计感极强不说,关键都是英文的。歪七扭八的看不出个啥。
就像一个个有待破译的密码。
我最擅长的就是解密,这正好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开始疯狂地试图还原各个涂鸦单词的原貌。
我用手电筒照着墙上的涂鸦,翻译道:“……life?……worldpeaortheast……Eight……claws……is……here?”
然后是一个长长的大箭头。
拐弯,转圈。
箭头连着箭头,在箭头的尽头,我找到了一盏壁挂灯。
回头再看,又找到了一个被灯照亮的神秘入口,是一个孤立的冰箱。
我为什么知道这个冰箱是一个神秘入口。
因为这个冰箱的背面金属材质纹理,是门帘子上画的一张立体画。
手段和垃圾场的网吧如出一辙。
我在心中苦笑,难道是我还没逃出网吧老板的魔爪?
我打开门帘子,还是冰箱内部。
也对,一个孤立的冰箱还能通向哪里。
不死心的我进入了冰箱,关上了帘子,等待着一个奇迹的发生。
我就这么一直站着?我是不是傻了?
我在冰箱里一直怀疑着自己。
一掀开门帘,走出来,还是院子里。
:“啥意思?”
我在冰箱里面跺脚、在墙上扣砖、大喊芝麻开门,手舞足蹈。
能想到的方法都试了一遍,就是没有奇迹发生。
最后把手电筒立在地上,围着光柱跳起土着舞.....
我唱道:“喔丘呐啦啾吼!吼!吼!……”
水塔上的乌鸦男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计其数的乌鸦组成人形,飞到我的身后。
是先飞到我的身后再组成的人形,还是先组成的人形再飞到我的身后,我也不知道。
我当时还在聚精会神地把舞跳。
乌鸦男拉开嘴上的拉环突然说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唱大戏、耍大彪呢?”
毫无防备的我又被吓一跳,惊道:“哎!~~~~我靠!”
我回头一看乌鸦男,喜出望外。喜感来源于乌鸦男的扮相。
体型和身材都和学校天台上没什么出入,只不过组成脸部特征的饰品全变了。
他的耳朵是一个发卡,发卡上有两只兔子的毛绒大长耳朵。
眼睛是一个玩具眼镜,两根大弹簧支出两个大眼球,摇摇晃晃很是搞笑。
眼镜下面连着一个大头酒糟鼻子,鼻子下面还有塑料做的两撇胡子。
眼睛、鼻子、胡子,是整体一套,就是一个玩具用于搞笑。
嘴还是一个拉链,但拉链的拉环是一个婴儿奶嘴。
这形象,绝了!
我定了定神,道:“哥们您好!白天咱俩见过!我是白莎莎的同学,千年老二。不是,白大明,靠!您可以叫我大明白。”
乌鸦男呼扇着大翅膀说道:“你好我也好,我是吉祥鸟,曲项向天歌,不死鸟传说,白毛浮绿水,做人全靠嘴,红掌拨清波,西郊当一哥,从来不扒瞎,我不是乌鸦。嘎~!”
这话,我是不是得反着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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