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障眼法,是我们看不见而已,不是他们消失了,这么一想的话局势已经不算严峻了。”
“你倒是调整得很快。”
方笙一叹气,不然呢?事已至此总不能一直惶惶不安吧,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她问杭司,“障眼法不可能一直存在吧?”
杭司抬眼看了看帐门,之前她卷上了帐帘,透过透明的帐门能看见外面簌簌而落的大雪。帐篷外的篝火添了柴火,但燃烧的不充分,火苗细小晃荡,似乎下一刻就能被大雪覆盖似的。
她说,“等天亮。”
“嗯?”
“至少要等极端天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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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杭司和方笙在经历了诡异现状后决定躺平,这厢,陆南深也躺平了,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睡袋上。年柏霄背靠着火炉面朝着陆南深而坐,左手揉着右胳膊,整条胳膊至今还麻嗖嗖的。
火炉里的柴火烧得旺,帐篷外的雪太大,年柏霄干脆就没再生篝火,任外面黑着去。二十分钟前,年柏霄借着负重背包一下闷陆南深的脑袋上,算是短暂地把他给砸迷糊了。算是下了个狠手,要不然遭殃的是他。
在此之前年柏霄百般顾忌,踹肚子?万一踹坏五脏六腑怎么办?打后背?后心又连着心脏……打哪好像都有危险。结果他这一犹豫,对方倒是出手不含糊,连踹带抡的,不消会儿年柏宵浑身青一块紫一块,嘴都肿了。
昏睡了能有十来分钟陆南深醒了,这次是真醒了,陆南深。
但显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跟之前很不一样。年柏霄没好气地帮他捋情节,陆南深表示他只知道沈复遇上了危险,他想出来却怎么都出不来,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年柏霄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嘛,他被打得奶奶样,结果这位仁兄还什么都不清楚。他咬牙切齿地跟陆南深说,“卫长出来了。”
陆南深没表现出太惊讶的样子,盯着年柏霄的脸,说,“打得挺狠呢,快毁容了。”
这是肉眼可见的事,用得着他说?
年柏霄已经不想跟他描述战况多惨烈了,提了隔壁帐篷不见了的事。陆南深听了后也没立马起身去看情况,说了句,“没消失,她俩还在隔壁,很安全。”
“能听见?”
陆南深点头,“但是山间气流和强烈磁场结合,不但会使得视觉产生误差,还能阻断不少声音,所以我听得不是十分清楚,但能肯定的是,她们的情况跟我们一样。”
“怎么办?”
陆南深动了动胳膊腿,浑身酸疼得很,干脆就躺着做咸鱼。但他的手没闲着,年柏霄在问他怎么办的时候他没回答,就一下下拍着身旁的防潮垫,防潮垫是铺在地上的,他拍的力气不小,年柏霄坐在露营椅上都能感觉到地皮的震动。
做什么呢?
正想着就见陆南深长松了一口气,说了句,“行了,我已经跟她们报过平安了,要她们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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