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奸,另一方面则是让沫芒宫内部开始相互猜忌从而用他们刻意留下来的线索将那维莱特的罪名坐实。
“阿德里安,你对自己的统筹规划方案还记得多少?”
芙宁娜突然地开口让两人皆是一惊,阿德里安思考了一小会便开口:“因为不清楚弗朗索瓦家族到底准备了多少针对科学院的武器...我在设计物资转移计划的时候刻意整了一点诱饵。”
“路线1就是负责当诱饵的转移路线,这条路线交由身手敏捷一点的枢律庭年轻人负责。他们会带着一部分废弃的资料从学术会堂出发,堂而皇之地从学术会堂旁边的大桥走到枫丹科学院新建成的区域,再从那里绕回动能工程科学研究院的中央实验室。”
“而路线2呢,就是搬运一些来不及做防水处理的设备和资料,也是交给了枢律庭的人负责。他们会从学术会堂出发,路经玛丽安纪念公园出发将物资送往动能工程科学研究院的中央实验室。”
“最后的路线3则是直接从学术会堂下方坐船走水路直达中央实验室下方,运送的都是做过防水处理的设备和研究报告...由审判庭的人分批进行运送。”
阿德里安简单地复述了自己设计时使用的方案,没听到他聊起具体物资的芙宁娜便追问:“阿德里安,你只负责了路线的规划,物资的划分应该是由枫丹科学院的人负责的吧?”
“对。埃瓦利斯特就是这一次向沫芒宫发起支援请求的院士,也是他负责整个学术会堂的物资清点和分类。”
芙宁娜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没有插手?”
阿德里安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说事关枫丹科学院的保密研究...我即使想帮忙也不合规矩...有心无力。”
芙宁娜听完便坐直身子,不慌不忙地敲了敲桌子,严肃地看向阿德里安:“那么,这位埃瓦利斯特现在在哪?”
此时才意识到埃瓦利斯特有问题的阿德里安有些无措,他想起对方在清点物资时突然被叫走的模样...心里沉甸甸的。
“一个小时前,我们刚确认完路线3的物资缺了一部分...结果转头就有一个穿着科学院制服的人来找他。说院长找他有急事,请他去一趟新区...”
“薇莉娅,让警备队封锁港口,务必将这位埃瓦利斯特抓回来。”
“好的。”
薇莉娅立马便离开了房间,将芙宁娜的决定通知给在外守候的警备队队员。而留在房间内的阿德里安则是有些茫然...
他对神明的信仰一直以来都是货真价实的,正因如此...阿德里安其实打心底里无条件地相信着芙宁娜的判断。尽管这个判断跟他的主观感受有着非常大的差距...
“芙宁娜大人...?您这是...”
芙宁娜看出了阿德里安脸上的不解,她笑了笑提醒道:“阿德里安,你在来枫丹科学院支援的时候,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阿德里安深呼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回答:“不对劲的地方?当时我太着急了...除了那封警告信以外我没察觉到哪里有问题。”
“警告信呢?拿上来看看?”
阿德里安从怀里将警告信拿了出来,他正想将信纸展开放到芙宁娜的桌上...不料却发现自己拿出来的警告信竟不知不觉变成了空白的信纸。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立马变了脸色。观察着阿德里安一举一动的芙宁娜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异常,稍稍一想她便明白了阿德里安这幅表情的原因。
芙宁娜没有理会愣在原地的阿德里安,而是清脆利落地打了个响指,房间里立马出现了一只原海异种——乌瑟勋爵。
回过神来的阿德里安看到乌瑟勋爵的出现吓了一跳,此时的他心里一直很是惶恐。
阿德里安很清楚...他信仰的神明并没有上一任水神厄歌莉娅大人那般仁慈而温和的心。自己在这一次行动里既当众落了那维莱特的面子,又没能递上有力的证据支撑自己的一言一行...
阿德里安很担心自己在芙宁娜的眼中,是否已经变成一个无用的废物...甚至担心自己所犯的错误会让自己在此丢掉小命...
芙宁娜并没有像阿德里安所想的那般在乎他的言行是否正确,只见乌瑟勋爵在芙宁娜的指示下用他的触手一一拂过信纸上的字迹,瞬间字迹全都消失,整张信纸白洁如新。
“看来,清单并没有消失...只不过是被水浸透变成白纸了。”
此时,愣神了许久的阿德里安才回过神来:“您是说...我写字所用的墨水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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