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进城费！”
其中一名守卫声音犹如拽锯，刺耳莫名。
许清伸手一翻，一张许家令牌出现在手里。几名守卫见状面色陡变，迅速进到城中，消失在许清肖恙两人的视线里。
“这守卫什么情况？”肖恙更加疑惑。
“虚妄城是阴阳两界的灰色地带，这里连城主都没有哪来的守卫？”许清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给肖恙解释，“不过是一堆无处可去的亡命之徒在门口充装守卫骗新来的生人和阴魂罢了。”
肖恙了然。
“你的意思是生人和阴魂都可以来这个地方？”
“当然，这里阴阳交汇，可以说是个生人和鬼魂皆可生存的城市。其实在很久以前这里也没有虚妄城，只不过后来聚集在这里的人和鬼越来越多，他们没地方去，便开始在这里搭屋建房。”
肖恙点点头，看着城中热闹祥和的景象异常神奇。
他们走在主街上，道路两旁都是摆摊的商贩，有卖现代电子产品的，也有卖古代纸伞的，叫卖声不绝如缕，总之既神奇又诡异。
“刚刚那几个守卫就跑到这城中了，难道这些人不怕那些亡命徒嘛？”
许清闻言嗤笑。
“他们怕？你是不是还没懂这里为什么生人和阴魂可以共存？”许清没有卖关子，“因为不管是阳界的律法还是阴司的刑罚都涉及不到这里，这里可以说是一个存在于两界中央的法外之地！”
肖恙闻言神思一凛，再看向面前祥和热闹的街道，心中不自觉出现一阵恶寒。
“……所以这是一个恶人聚集的地方。”
“是，但你也不用太担心，既然是法外之地，自然也有一些不成文的规定。而在这里，最重要的一条规矩，就是不能动武！”
肖恙再次明白过来。
“难怪刚才那几个人会跑进城而不是朝城外跑。”
“没错，如果他们刚刚跑出了城外，我可以瞬间将他们的神魂打散，并且不受两界处罚。”
说到这，许清看向肖恙，“所以有时候，没有规矩的地方反而更可怕，不是么？”
肖恙点点头。
规则有时候是限制了人，但同时也保护了人。
两人说着，就走到一家……酒店门口。
肖恙看着满是古代客栈的装潢，门口却立着一个“hotel”的标识陷入沉思。
许清却没管他，直接拉着他进入酒店。
一进门就是一个旧木柜台，柜台里面坐着一个驼背老人，老人见到许清，浑浊的两只眼球在眼眶中疯狂乱转，像是在翻找记忆。
突然，他一只眼球停下来看向许清，“哦，原来是许小家主光临，住店还是……”
“住两日！”许清说着，将一块牌子放到柜台上。
老人拿起令牌，放进身后的一个抽屉旁的凹槽中，抽屉径自打开。
然后只见老人在抽屉中掏出一把钥匙，放到柜台上。
“许小家主拿好，老房间。”
许清点点头拿起钥匙，转头欲上楼。
突然，老人浑浊的眼球动了动，然后嗖的一下爬上柜台，看着许清身后的肖恙，“诶？这位小哥看着眼生，也是许家人？”
肖恙被吓了一跳。
许清不动声色的侧步挡住老人的视线，点点头，“嗯，家里表弟，带着出来见见世面。”
然后一前一后推着肖恙上了楼。
身后，柜台上趴着的老头目光直直的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舔了舔嘴角流出的一丝晶莹。
“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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