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里既高兴又同情。高兴是摆脱了跟踪,同情他们不熟悉山里的路。女真犹豫了,是扔下他们俩还是解救他们俩呢?她心理非常矛盾。
天色渐晚,天边渡了一层一层金红色的云霞,像燃烧的火焰。山林里空隙间洒满粼粼的余晖。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得愣阿已经藏在自己的后面。得愣阿不做声,在看两位老外象笼中的困兽一般地暴躁着。女真有些不忍心看他们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准备去找他。她按照原来的路,往回走,得愣阿拉住了她的左胳膊。她吃了一惊,说:“吓死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已经找你好长时间了。”
“他们俩已经迷路了,我们是不是帮一下?”
“你的心地很善良,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他就冲着我们来的呀。”
“知道,可在这深山老林子里,他们会走不出去的呀,或者喂了动物,或者被饿死。”
“那好吧,我们把他们带出老林,带到土路上让他们开车走吧。”
女真用英文喊:“Hi!Comeheretogo!(喂,往这边走)。”
这一声喊,像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这一对外国人听到了喊声很兴奋,急急忙忙奔过来,他们跟踪女真丢失了目标以后,便迷了路,慌恐不安,后来又有些绝望,听到这一声喊,这是生的希望。二人不顾刺棘扎身,狂命地奔声音而来。
太阳的余晖隐没在山林的尽头,各种各样的鸟鹊火速地飞回巢穴,停止了鸣唱,只有少数的夜鸟,这时才飞出巢穴,窥视深林,寻找食物。
老林深处偶尔传来几声狼嗥和狐叫,给这原始的森林增加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身临其境,令人心虚和胆寒。长白山的白天是温柔可爱的,青山绿水万草千花百鸟歌唱,可是到了夜晚,深山老林是阴森的,是恐怖的,是神秘莫测的。
男老外忘乎所以不能自己,他不住声地喊叫着“ok,ok,ok,ok,ok,ok,ok”。得愣阿冷冷一笑,在前边大踏步地走去。
女真对老外说:“跟我们走吧。”
女老外对女真表示着友好,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说:“谢谢你谢谢你。”她从小坤包里拿出几张百元的美钞来,意欲送给女真。女真当场就回绝了她:
“不稀罕。”
来到汽车旁,这对外国男女并不上车。他们俩准备跟着得愣阿和女真去。那意思是你们到哪儿,我俩就跟到哪儿。
得愣阿很不友好地说:“你们快点上车走吧,这深山老林子里有大型的食人野兽。”
男外国人说:“我们跟你们走,你们也做我们的车。”
女真用英语对他们俩说:“不要有非分之想。我们俩把你们给带出来,已经是做到了国际人道主义的义务了。”
这对外国人摇了摇头,只好不甘心地上了汽车,打火发动着了汽车,极不情愿地将车慢吞吞地开走。
女真和得愣阿看着这对男女上了汽车,又将汽车开走,站在原地等着,有一会了,汽车的声音听不到为止,他们俩才返回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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