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救人的方法有点离谱就是了。
路岑年拿过一边的外套穿上,“嗯,可以陪你去吃饭了。”
沈迟月重重点头,迫不及待朝楼下走。
管家看见沈迟月来,早就懂事地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的菜。
沈迟月洗了手出来,坐下就急不可耐去碰汤碗。
路岑年瞳孔微收,想去制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汤碗落在了地上。
沈迟月在座位上,被四处飞溅的汤汁烫得直抽气。
她捂着手背,眼睛都红了。
之前她来路岑年家吃饭,汤都是他先端走,放凉了后才给她喝的。
但今天两人一起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将她的这碗给端走。
她又饿了好一会儿,心急就忘了这汤是刚刚出锅的。
路岑年走过来,皱着眉将她拉开。
正要将她拉去冲一下凉水,就被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
两人看过去,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
他走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一下就沉了下来,眉头皱成了川字,凌厉责怪的眼神落到了路岑年的身上。
路岑年脸色也不太好看,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不发一语拉着沈迟月朝洗手间走,根本不带理会来人的。
给沈迟月的手冲了凉水,出来后又给她涂烫伤的药膏。
药膏带着丝丝凉意,沈迟月已经感受不到疼了。
看着路岑年低着头认真的模样,她凑近小声问:“外面那个叔叔是你父亲吗?”
不难看出来,路岑年和他眉宇之间还是有些像的。
但两父子就像是不熟似的,一句话不说,连基本的招呼都不打。
路岑年嗯了一声,收起药膏,“好了,去吃饭。”
沈迟月从椅子站起身,走到外面还笑容满面和路父打了招呼。
路父坐在椅子上,听见沈迟月的声音很温和地回应她,“手没事吧?”
沈迟月摇头,“没事。”
路父看了身后的路岑年一眼,语气森寒,“和人家道歉了没有?”
路岑年眸底寒凉,没说话,神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迟月见气氛不对,急忙站在路岑年,开口道:
“叔叔,是我自己不小心才烫到的,不怪路岑年。”
路父皱眉,“是吗?”
这话显然是不相信的的意思。
心里生气,但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毕竟把人家女孩子烫伤,路岑年是有前科的。
刚刚他进来就看见路岑年站在人家女孩子身边,地上污渍一片,让人很难不怀疑。
沈迟月坚定点头,“嗯嗯,他还给我擦药呢。”
【他父亲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居然怀疑是路岑年烫的我,我那么傻,会乖乖让他拿汤烫我?】
路岑年看着沈迟月挡在自己面前的娇小身影,眸色深了深,心头涌上一股
这副场景,和以前如出一辙。
他被污蔑烫伤了同坐的小女孩,被父亲逼着在众人面前道歉的时候,也只有沈迟月一个人站出来维护他,说相信他。
可惜没有证据,大人们都不会相信一个小孩子说的话。
最后,他按照父亲期望的那样,道了歉,受到了宴会所有人异样的目光。
沈迟月觉得没帮到他,一个人躲在花园哭,还是他用奶糖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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