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算束手就擒,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要看看这里有多少人。做了怎样的部署。
这人肯定是为之后的大部队探路的。陈秋娘看了看校场上的形势,立刻就作出了明确的判断。所以,她认为目前情况下,她应该回来睡大觉,养精蓄锐,等待即将到来的好戏。
“我们绝顶高手不少。”那人过了好一会儿才争辩了一句。
陈秋娘撇撇嘴没有说过,只在心里骂了一句:**,就你这个德行,你家的绝顶高手也高不到哪里去。
果然。陈秋娘躺在床上,刚闭上眼没多久,人还没睡意,就听得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了,紧接着有人用力推开了大门,还有人在喊:“小卓,小卓,快点出来。”
“来了,来了,怎么了?”有清脆的男声响起。也是急忙推开了这边大殿的门。看样子这叫小卓的男子是在这边看守她的。
“凌空受伤了,你快来瞧瞧。”有人大声喊。
陈秋娘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却再也听不真切。只听得屋外一团的乱,闹哄哄的,简直一点冷炫酷的亲王暗卫特使的素质都没有。
“公子,你们没人看着公子么?”术忽然说话了,语气大惊失色。
“都看着的啊。屋子团团都围起来了,屋顶上也有人的。”有人回答。
“这不顶事的,公子谋略过人。”术急切地说。
“难道要贴身看守么?公子毕竟是个女娃,我们一帮大老爷们儿,也不能在近前瞧着公子睡觉啊。”有人显得难为情。
陈秋娘暗想这人还挺萌的。做坏人也能做得这么不彻底,还顾忌人质的名声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不知变通的家伙。”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一边说就一边要来推门似的。
陈秋娘知道这觉是没法睡了。便伸伸懒腰翻身起来,挑开帘子下了床,喝道:“三更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公子,是术唐突了。”术立刻说,语气十分恭敬。
陈秋娘不予理会,径直拉开了门,问:“那贼人没抓到?”
术点了点头,说:“他功夫实在了得,又抓了我们一个人,我们投鼠忌器。”
“术啊,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说吧,你之前跟我说得那么斩钉截铁,说在这边就能完成你的事,然后就可以放我回去了。我还以为你布置得多么天衣无缝,可今晚一个人就让你们方寸大乱。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诓我的?不想放我回去?好歹我也跟我老娘长得像,将来国色天香也是可能的,你这是打着将我献给谁的算盘么?”陈秋娘朗声质问。
术一脸难色,说:“我们没有想到对方那么厉害。”
“我看你们是没有用全力,是有所保留吧。”陈秋娘故意朗声说。她这话是想提醒在暗处窥伺的人今晚你们投石问路看人家的部署与实力,说不定人家也是将计就计演一场戏给你看,让你们放松警惕呢。虽然她不知道暗处的人躲在何处,但她知道人已经来了,就在附近,或者就在这一群人之中。她也不知道来的人是张赐的人,还是孟昶的旧部,但无论是谁,她可不想便宜了赵光义。
“公子也是聪敏之人,我不想多讨论。总之,请公子相信我。”术拱手说。
“你好像没有相信过我啊。”陈秋娘冷哼了一声,看了看旁边那个在治疗伤的人,像是一只胳膊都空了,时不时发出压抑的惨叫。
“公子何出此言。”术赔笑。
陈秋娘挥了挥衣袖,拂袖说:“罢了,我也不与你计较,你确实也是职责所在,你要派人看着我就派人看着我,但总得要顾忌我的名声,你亲自来,或者你派个女子前来。”
陈秋娘料想这术今晚是不可能亲自看着她了,因为今晚的事情表明来人也是极其聪明而且很难对付,术肯定要跟她的上司们进行会晤,而这边就会派别人来。
“公子,术,只好,得罪了。”术低声说,然后对身后一名女子说,“月娘,你到屋里伺候公子休息,公子夜里落个被子什么的,要机警些了。”
那叫月娘的女子一袭红底黑衣劲装,头发扎成马尾,五官也颇有英气,她拱手答话,然后就跟着陈秋娘走进了屋子。
“把门关上吧,我手无缚鸡之力,你还怕我跑了不成?”陈秋娘一边说,一边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拉了被子盖上了,尔后又对那人说,“柜子里有新置的被褥,那边竹榻可以小憩,你自己看要不要休息了。总之,没事被出声,别打扰我。如果打呼噜,你就给我自动滚蛋。”
那月娘还是没说话,陈秋娘坐起身来想要看看她在干嘛,却看到月娘正在挑她的蚊帐。
“你干嘛?”陈秋娘问道。
“嘘,是我。”月娘压低了声音,陈秋娘还是听出了来人是谁。
“呀,你怎么来了?”陈秋娘低声问。
“不是他来,你很失落么?”来人几乎贴在她耳边低声说,语气颇为戏谑。
陈秋娘心里却是有些失落,却也很庆幸他没有以身犯险,更能理解他作为九大家族的族长,不能任何事都太随性。
“才不是呢。”她在那人手心里写字,因为知道这人这么说话是因为这周围有很多高手。
“你都出卖你自己了。”他也在她手心里写字。
她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便转了话题,继续在他手心里写:“他们天罗地网要引的是孟昶的旧部呢。”
“孟氏旧部在九大家族里,这事就是九大家族的事。”那人也在陈秋娘手掌里缓缓地写字。
陈秋娘一惊,她没想到孟昶的旧部全都是九大家族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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