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堂考虑到所谓的仁义,不会对受伤之人用罚,只会等到人伤好之后再罚,这无疑会给养伤之人带来很大的心理负担。
“我需要留在这里等戒律堂的人过来吗?”不是很懂青云宗内部运行规则的从远一脸无辜地问道。
“这······在与不在,都可以。”杨俞屾斟酌着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若是同辈之人生出龌龊,那双方自然都是要在场的,因为要论个明白,但是从远高出宁柯辈分太多,而且宁柯也确实是以下犯上,有这么多人作证倒也不非得从远在场。
“那就麻烦你到时候跟戒律堂的人说一声吧。”从远微微颔首表示了解。
刚才宁柯在他说出戒律堂之后的表情他也看到了,自然也能猜到这戒律堂不是什么好进好出的地方,但是这关他什么事呢?
他们作为青云宗的弟子当然要遵守青云宗的规矩了,这宁柯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的习惯可不好,要好好改正改正才行。
杨俞屾觑了一眼从远的脸色顿时应了声不敢,随后颇有眼力见地去后面取了象征从远身份的腰牌双手递了过来。
“辛苦。”从远接过腰牌微微颔首,看也没看地上的宁柯转身就走。
等到两人走出很远的一段距离,易为春才双眼发亮地看着杵了杵从远的胳膊,“平时也没见你出手这么狠啊?”
他从跟着小远一块行走以来,小远遇到不讲礼数的一开始都不会下重手的,直到交手上一会儿确认对方是秉着置他于死地的念头才会下重手,怎么今天不跟刚才那人交手了?
虽说那厮是陈书的师兄的这层身份有些膈应,但是从远一般也不是会迁怒的人啊。
“没什么,就是嫌麻烦。”从远将掩日重新挂回腰间,将凑过来的易为春往旁边推了推,这才淡声说道。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跟宁柯过不去,所以对他下不下重手都可以,只是他恰巧撞在了他手里,又恰巧是要为陈书报仇罢了。
而且,杀鸡是要给猴看的。
有了宁柯这个前车之鉴,也能替他挡掉不少麻烦,这才是他这次下了重手的主要原因。
他在青云宗初来乍到,虽然没打算长久待在青云宗,但是因为师父的缘故到底是要待上一段时间的,他也不想走到哪里都是闲言碎语不断。
苍蝇对他虽然没有威胁,但是会令人烦躁。
有时候好言好语地劝着并不能让人听话,但绝对的武力威慑绝对有效。
这不,之前还存在的细微的议论声眼下都没有了。
跟聪明人说话不用说得多详细,易为春脑子转了转,很快就明白了从远的意思,顿时佩服地冲着从远竖了竖大拇指。
他就喜欢小远这个性子,虽然心怀仁善,但是该果决的时候又十分果决。
不一味的善良,但也不一味的凶狠。
杀伐有道,仁亦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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