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天赋也就一般他自然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好好嘲笑申川一番,但若是是个好苗子······布衣老者眼眸微垂,一时间就连他对面的任川流都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不过,好在有高卢的承诺,任川流也算是松了口气。
毕竟,在场唯一一个会不顾一切任意妄为的也就只有这位了,其他来的几位圣者身后几乎都有宗门家族的存在,不会轻举妄动。
敬了一杯酒的任川流见高卢没有继续交谈的欲望,顿时有眼力见地重新坐回了座位,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透亮的酒水敛眸不语,静静地听着大殿之中传来的窃窃私语。
“这青川圣者该不会是发现自己的徒弟名不副实,所以后悔了吧?”大殿靠前的第二排座位上有一年轻男子懒散地靠在座位上,享受着身旁貌美侍女送到嘴边的酒水,瞥了一眼依旧没有动静的殿外悠悠地嗤声道。
“哦,不会是上次的伤还没养好吧?又或许是毁容了见不得人?”
年轻男子像是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事实,顿时坐直了身子,眼睛发亮地看向一旁端坐的一个白衣女子,“师姐,你说是不是?”
“我并不知晓实情。”白衣女子摇了摇头,低声回道。侧首间露出的绝美面容正是那日在旁围观的阮轻罗。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阮青罗在面对师父和师弟的询问时并没有说出真正的事情,而是顺应了青云宗和闲音楼所放出来的消息,所以就连最后的胜负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莳澍到如今依旧是顺着自己的认知在思考问题。
毕竟,也没几个人能想到,从远一个灵宗竟然能与一个成名已久的灵皇斗得不相上下,就连她若是没有亲眼目睹,恐怕也会信了青云宗的那一番说辞。
莳澍看着自家师姐的侧颜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说话就被一旁的一声略微诧异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少殿主所说的······受伤是什么意思?”
听着身旁的莳澍抑扬顿挫地跟那人解释,阮轻罗的眼底有一丝嫌恶一闪而过。
“竟是如此,我就说哪里来得这样的天才,原来竟是骗人的手段,为了这些虚名真是可耻。”莳澍听着对面的消息顿时一脸嫌弃,啧啧声不断。
跟莳澍交谈的正是易为春几人在外面遇见的那人,如今两人臭味相投起来,简直就如知己好友般相谈甚欢。
听着耳边越来越离谱的言论竟然还有不少人加入进去表示认同,阮轻罗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挺直腰背,视线不受控制眺望起了殿外的方向。
如今,只有从远出现这些流言才能不攻而破,不然,她一个旁观者即便是再说些什么也是无用的。
就在众人因为日晷的影子指向午时的方向,而殿门口依旧没有动静而讨论得越发激动的时候,周围突然传来一阵吸气声,打断了这些人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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