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南漓国人体质特殊您是知道的,从小就有各种各样的药浴来让自己变得百毒不侵,而炙斗铃的药性就是抵抗力越强它越凶猛,眼下若是两人都救,您手里的这个或许还能保住半条命,但是牧姑娘却不行。”
虽然从远有办法暂时遏止住牧晚情体内的毒性,但是他却没有说。
从刚才牧晚情的表现就能看出来,这两人有心结,他不过是推波助澜一下,让事情变得明朗起来而已,也免得牧姑娘再因为此事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虽说医者不自医,但是牧晚情的心病也该解一解了,毕竟拒冬草他可就剩这一株了。
“那······那······”
眼看着蓝衣女子半天也给不出答案,从远无奈叹息一声,“既然夫人做不了决断,还是将拒冬草还给在下吧,这本来就是从某的东西。”
蓝衣女子闻言面上闪过一丝迟疑,抱着玉盒的力道却松了松。
“夫人!”眼看着女子这么轻易就被从远动摇,被钉住的中年男子顿时大大吼一声企图唤醒她。
他也确实做到了,蓝衣女子听到这声吼也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但是从远却早已先一步抽走了她手中的玉盒。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蓝衣女子自知无力拿回,只能哀戚地看向从远。
从远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拿着玉盒往不远处的易为春和二牧晚情两人走去,把东西递给了易为春,而蓝衣女子的视线也追随着他的身影而去,于是,猝不及防地就对上了牧晚情的视线。
蓝衣女子也没有想到就这样对上了牧晚情的目光,一时间眼底有悲伤也有气愤,但是在触及到牧晚情胸口的血色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那是她留下来的。
像是被那抹血色烫到一样,蓝衣女子几乎是立马就移开了视线,只是下一秒牧晚情的话却让她本能地看了回去。
“我可以把解药给他。”牧晚情重新对上蓝衣女子的视线冷冷地开口道,“但是你此生都不能再见他,即便是他死去的那天。”
“母亲。”
再次唤出这个称呼,牧晚情只觉得异常悲凉。
世上有哪个母亲会为了一个男人,亲手把长剑刺进自家女儿的胸膛。
而现在,她竟然还要拿这个男人的生命去威胁自己的母亲留在她身边,或许,她也不是一个好女儿。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全部的信任都给了母亲,为了跟母亲团聚,哪怕一路走来都是荆棘她也都闯过来了,以身试药,甚至拿师兄试药,所有的痛楚她都经历了。
可是,当她终于有能力带着母亲远走高飞的时候,她听到的是什么?
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跟她一起去生活,哪怕只是三年五载的时光。
而这一切仅仅就因为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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