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只视线虚无地注视着前方,下意识地询问一直陪着她的逢话,“你说,世上怎么会有母亲,为了一个男人不愿意跟自己的亲生女儿单独出去吃饭?她是我的母亲啊!”
她收拾了一夜的心情,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和平常一样,但是第二天午膳的时候却从侍女的口中知道,她的母亲已经单独跟着那个男人出去游玩了。
什么三个人?不过是对她一个人的束缚而已。
等到三天后回来的时候母亲带来了她一直念念不忘的板栗,说是那个男人惦记她这两天没吃好的给她买的,但是她那时候已经不需要了,只是觉得无比恶心,所以她砸了那包她念了八年的板栗。
回去后想起母亲错愕伤心的神情,她还是不忍心,收拾好心情准备了一份汤羹想要送去给她,但是却在窗外听到那个男人在说她是不是还在记恨当初给她下药的往事。
于是,当晚她就想起了那些刻意被她遗忘的事实。
在那段被埋藏的记忆里,那个让她感到恶心的男人是她父皇的兄弟,他时常出现在父皇的身边,也单独出现在母亲的寝宫,那时的她什么都不懂,被母亲催着喊叔叔,然后心安理得地跟着宫女出去玩。
后来,她和母亲几乎每次出去玩的时候都会碰见那位叔叔,母亲让她跟着叔叔的儿女妻子一块去玩,但是她本能地不愿意,只待在母亲身边固执地走着。
再后来,母亲出门就不带她了,还说她要出去散散心,不要告诉任何人。
突然有一天,母亲哭着对她说她在这里过得并不开心,想要离开,说她在外面被人欺负父皇总是敷衍了事,还是父皇的兄弟想替她出头被她拦下了之类的话语。
她当时并没有细想,只知道母亲哭的很厉害,所以在母亲问她愿不愿意帮她的时候,她点了点头,然后母亲喂给了她一枚丹药,想用她威胁父皇放了她。
可能她当时也没有想到自己给她喂的是对南漓国人致命的炙斗铃,所以她看着母亲对于她剧烈的反应手足无措,在那个男人威胁父皇说自己中的是炙斗铃的时候脸色大变,大声质问他只说是普通拖延时间的丹药,然后,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遗忘了很多事。
那天晚上,是逢话进来将她唤醒的,说是听到了她的哭泣声。
她摸了一把自己脸颊确实摸到了水渍,但是满心的愤恨却是让她几欲作呕,最后吐出一口淤血才算是堪堪平复了躁动的情绪。
她就让逢话去了易却之前交代的地方买来了炙斗铃。
但不知是有意无意,她单独给那个男人的吃食总是被他避开,有时会先让母亲吃上一口他再用,于是,她将毒药分散在了今晚所有的餐食上。
因为分散之后药量很少,晚膳用到尾声,直到她的经脉再也抑制不住体内毒素的攻击,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另外两人才察觉到体内的异常,再然后就是现在的情景了。
明明事情刚刚发生不久,但是牧晚情却觉得好像过去了一辈子一样漫长,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眶,她突然就觉得累了,不想再争了,“算了,师兄,把解药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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