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哭。
人啊,在外人面前会不自觉地坚强,只能独自扛起责任的时候也是,但是在朋友面前,在家人面前,总能因为一两句话就溃不成军,云曈被自己的父亲兄长,被自己的亲族抛弃放逐,自己的哥哥又生死未卜,她要是再不哭她都怀疑她是铁做的了。
易为春拖着一个人影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云曈站在从远跟前痛哭的模样,有些别扭地摸了摸头,到底没有走过去。
不过,人识时务,动物可不会。
在满山谷只剩下云曈的痛哭声时,一阵急促的吱吱声显得格外明显。
看着那个急促飞来的身影,易为春抬了抬手刚要将它拦下,就见它飞一般地从自己身边蹿过,在半路上从从远的方向飞来一个细长的身影也被它看也不看地直接拍开,下一秒就踩在从远的肩膀上抱着他的头吱吱乱叫。
坏远远,来这里竟然不是第一个找它!
被糊了一脸的从远无奈只能将它的爪子扒拉开,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的云曈就突然止住哭声昏了过去。
将灵力在云曈体内游走一圈,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情绪起伏太大,因为力竭而晕倒的,这才松了口气,拦腰将云曈抱起。
“你干什么?”看着下一秒一屁股坐在云曈小腹上盯着他的团子,从远蹙了蹙眉有些不放心地道,“去,别压着她。”
见团子还是那副固执的模样不肯动弹,从远这才稍微沉了些声音,“团子,别任性,要不是你玩忽职守,没有守在云曈身边,她也不会遇此险境。”
听到从远这样说,团子顿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像是不敢相信从远竟然会为了这件事情训斥他,为着他的嘱托,它这两三个月可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就出去这一小会儿!还有,他的怀里明明是它的位置,它坐一下怎么了?他竟然凶它!见色忘义的坏远远!
看着气到胡须轻颤的团子,从远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稍微有些重了,刚要放缓态度好好劝劝团子,就见它一跃直接趴在了自己的头上,而且是腚在前方。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他能感觉到团子不长的尾巴正在他的额头生气地甩着,速度堪比小型龙卷风。
从远被团子这一跳弄的没了脾气,索性也不管它,等有时间再哄它也是一样的。
易为春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团子咬牙切齿的小模样,恶狠狠地趴在从远头上仿佛要用自己的体重压死从远。
他将手里昏迷的人扔在地上,上前几步想将团子抱下去,但是团子丝毫不给他面子,易为春也怕硬拉下去从远的头发会遭殃,只好作罢。
一旁早已经爬回来的通天蟒也已经爬上了从远的肩头,冲着从远头顶上趴着的团子嘶嘶地吐着蛇信子,结果又被团子一巴掌拍了过去,晕乎乎地砸在云曈的怀里,缓了缓神这才悲愤爬到了从远的袖口,啪嗒一声砸在从远的手腕上装死。
“算了,别管它了。易兄,你把里面的云兄背上,我们走吧。”
“砸了我们莳花宫的山头还想走?兄台未免想得太容易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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