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邀请,希望并没有给青远君造成困扰。”
听着从家主主动解释甚至带着些许讨好的声音,从远心下一时有些诧异,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回道,“家主叫我从远就好。来之前听闻从家主一直在闭关,怕扰了家主修行,所以并不曾拜访。”
“嗯。”上首的从家主有些迟钝地应了一声,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若是对面是需要打交锋的对手他自然不会嘴笨到这个地步,只是眼下对面只是十几岁的孩子,还有可能是他从出生就未曾见过面的侄子,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
从家主不说话,从远自然也端坐在下方没有开口,偌大的会客厅一时间就这样沉寂了下去,站在从家主身后的从越眼观眼鼻观心地垂着头没有开口,倒是从远身后的蔺长云面上一时有些急躁,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开口。
好在从家主今日既然遣人去请了,就没有无功而返的意思,观察了一会儿从远不动如山的反应,也知道再寒暄下去恐怕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索性将自己的目的托盘而出。
“听盛栾说,他让你来从家找从朝留在从家的鲜血验明身世,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你为什么一直不曾来找我呢?”
从阳问完自己的疑惑视线就直直地盯着从远,等待着他的反应。
其实他也有些意外盛栾竟然会主动联系他,若是没有盛栾的这个反应证实他的猜测,他让从越过去这半个月收集的信息根本就推断不出来什么,因为根本看不出从远和从朝有什么联系,除了那相似的背影和巧合的时间姓氏。
“我还没有想好。”
从远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虽然对此行的目的有了大概的猜测,但是被从家主这样直白地挑明,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想好什么?”
听着从家主略微疑惑的声音,从远沉默了片刻才缓缓摇了摇头,坦诚道,“我不知道。”
他能感觉到从家主对他并无恶意,所以他也并不想说出别的说辞来搪塞他,事实就是,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想好而已,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些什么。
从远对自己的行为有些困惑,但是从阳却好似理解他的情绪一般点了点头,十七年的人生都没有亲生父母的参与,如今乍一要让他面对确实需要时间,他也是早上突然考虑到从远的心情才会把原本定在宗祠的场所改到从府上来。
其实,在得到盛栾的消息时,他满心想的就是让从远到宗祠滴血认亲,毕竟有盛栾开口,从远的身世估计八九不离十,但是转念想到从远从入了临州城内来了三次从府,一次也没有提过从朝的事情,他突然就摸不清他的意思了,所以保险起见还是临时将场所更改到了从府,毕竟从远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一旦他让人把他带到从家的宗祠总会有人联想到的。
而且,他刚才之所以姗姗来迟就是去宗祠取从朝的玉牌过来,将决定权交给从远自己。
“从朝的玉牌就在这里。”
“要不要试决定权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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