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从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住处的,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自己房间的主位上,蔺长云正站在下面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只是面上的激动仍旧未消。
揉了揉额头,从远才开口缓缓问道,“我母亲是谁?玉乘风口中的那个阿姐吗?”
“是,她叫因竹,是惊岁阁的主人。”
“因竹……”从远嘴里呢喃着这个对他来说万分陌生的名字,突然就想起了戒指里的那张印有竹叶的玄卡,怪不得母亲留给他的戒指里会有玄卡,怪不得玉乘风会把那枚象征阁主身份的令牌给他,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公子,你是不高兴吗?”
从远听着蔺长云有些疑惑的声音不禁抬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才沉声道,“是你告诉盛楼主的。”
他没有去从家表明身份这件事情,除了蔺长云这个闲音楼的人,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一回事。
蔺长云见从远眸色暗沉,面上丝毫不见欣喜的模样,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办了坏事,眼底的欣喜激动顿时荡然无存,被一片惶恐所取代,单膝跪地道,“公子息怒,属下是为了公子着想,楼主……”
“你不是为我着想。”如果是为他着想怎么不事先问问他的意思,问他为什么不去从家验明身份,而不是直接联系盛栾转告从阳。
听着从远冷静疏离的语气,蔺长云突然就慌了,声音恳切道,“公子,属下是效忠您的啊。”
“够了!你效忠的是从朝,是盛栾,唯独不是我!”
从远见他到现在还在狡辩心底瞬间生出一股郁气,他努力修炼,声名远扬,寻找的是对他有生恩的亲生父母,而不是这些与他无关之人。
过去的十七年里他们对他不闻不问,等他稍微有些名声之后上来就是不分是非黑白对他一顿算计,当时若不是有通天蟒在,他几乎是必死无疑。
现在又不痛不痒地给他这给他那儿,不顾他意愿地黏上来,肆无忌惮地窥探着他身边所有的事,美其名曰是为了他好,可是有谁问过他愿不愿意?想不想要?!
他是想要找到亲生父母以报生恩,但绝不是现在这样丝毫不顾及他的意愿,被人推着走!
从远的眼底翻滚着墨色,感受着胸腔内前所未有的愤怒,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又被不知不觉地放大,面上顿时闪过一丝狠厉,沉声道,“出去。”
“公子……”蔺长云的面上闪过一丝哀伤。
“出去!”
见蔺长云没有动作,从远直接挥袖将他打了出去,蔺长云往后砸去的瞬间从远的那声厉呵自然也跟着传了出去,惊醒了待在各自房间潜心修炼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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