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法器被毁,站在阴影处的秋来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怒火,手上的长鞭一甩在空中猎猎作响,盛怒之下原本六七成的力道也变成了十分,狠狠朝着从舜钦扬鞭而去,将她紧紧困在自己的攻势之中。
剧烈的冲击直接将从舜钦持剑的手腕震得发麻,胳膊和腿上也陆陆续续地添了不少鞭痕,不过最严重的还是腰间的那个伤口,血淋淋地直接染红了她的衣衫,不过从舜钦的脸上却是前所未有的冷静,隐隐中还能能从眼底窥见到一抹不同寻常的兴奋。
她可是,很久都没有这么畅快地同人打上一场了。
因为父亲闭关的缘故,这三年一直都是由她坐镇家族中处理事务,根本没有时间和经历容她出去历练,家中和她实力差不多的长老不是闭关就是要带队弟子出去历练,少数能跟交上手的又都顾及她女子的身份不敢真的下重手,以至于这几年她根本没有时间磨练自己,只有得空的时候才能自己挥剑保持手感,但是说到闭关却是没有充足的时间,修为也就一直停止在半步灵王,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秋来盈这个主动练手的,她可不是要兴奋吗。
激战间,秋宫主事先布好的隔音结界都被两人凌厉的攻势打破了些缺口,隐隐有声音传了出去,不过眼下夜色已深,并没有引来旁人。
至于隔壁莳花宫府上的带队长老和弟子,她们不是没听到隔壁隐隐约约传来的打斗声,但是因为着一路上秋来盈仗着自己是一宫宫主,又同她们宫主交好的缘故,一路可没少使唤她们莳花宫的弟子,稍有不顺第一个受到责罚的也是她们,但是顾及到两宫之间的渊源,也不好因为这些小事跟繁花宫撕破脸皮,只能默默加快脚程。
如今赶了将近两个月的路她们累得够呛,哪里还有闲心去管隔壁的闲事,所以都自顾自地隔断声音睡了过去,而下午去请阮轻罗的那两个弟子正是门口的守卫,他们早已被秋宫主所收买,更不会进去通报,因此沉睡的众人也就错过了自家大师姐的消息。
而因为碰到对手兴奋到战栗的从舜钦,即便她的战斗意识再强烈,巨大的差距而言不是光凭满腔热血就可以抹平的。
于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从舜钦眼前一闪,就被那道灵活的长鞭再次寻到机会,狠狠击在腰间的伤口上,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往后倒退了几步,但是那道长鞭却丝毫没有收手的痕迹,直冲她的面门而来。
眼看着躲闪不及,从舜钦咬了咬牙刚要拼着撕裂伤口的危险强撑下这道攻击,就听见“叮”的一声,眼前银光一闪,那道长鞭的攻势已经被挡了下来。
“你没事吧?”从远拦下那道长鞭之后,右手虚虚扶住了从舜钦的后背,左手熟练地拔开一个白净的小瓷瓶递给了从舜钦。
从舜钦看也没看就接过瓷瓶仰头灌下,感受着经脉内源源流动的暖意,豪迈地擦掉嘴角的鲜血,视线紧紧盯着对面阴影里的人影磨牙道,“没事。”
她是真没想到,秋来盈好歹是二流势力的一宫之主,如今不仅私自囚下轻罗仙子,还因为抵赖不过就动手伤人,刚才还想毁了她的容貌,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这么没有分寸,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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