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意见,从舜钦还是换了一个稍微婉转的说法。
“也不怎么合我的。”易为春不在意地往椅背上仰了仰,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斜对面南漓国队伍中坐着的牧晚情,蹙了蹙眉这才在从舜钦玩味的视线中开口道,“你有什么办法能解除掉这场联姻吗?”
他这些天也想了一些,但是对北朔国那位动手很明显治标不治本,虽然那小子手上没少沾上鲜血,但是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只是拖延一些时间,毕竟,只要北朔国想,他们还有别的皇子可以顶上。
“这种两国之间的联姻无非是为了利益,只要你能拿出比他们联姻能获得的利益更大的筹码,无论是哪一方,都会很乐意换种方式的。”
“问题是,我并不知道他们联姻的交换条件是什么。”他倒是去闲音楼问过,但是奇怪的是,这场联姻好像单纯的只是一场联姻,背后根本看不到有什么利益交换,因此他也不好对症下药。
“是吗?”听到易为春这样说,从舜钦一时间有些诧异。
按理来说,两国之间联姻,一般时候交换的利益都是摆在明面上了,即便不在明地里也不会藏得很深,连易为春都不知道是什么,那这场联姻可就有意思了,她可不相信这背后没有什么猫腻。
“那可就有点难办了,据我所知,那位北朔国的皇子可是很满意你那位师妹的身份呢。药谷少谷主的小师妹,而药谷的少谷主又是青云宗青远君的朋友。”
单单是一个药谷的势力就已经够吸引人了,更何况背后还站着青云宗未来的大能,如果不是傻子,谁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是吗?那我可不能‘辜负’了他的认可。”闻言,易为春扫了一眼北朔国席位上那个仍能看出脸上有伤的年轻男子,意味深长地道。
想打他和小远的旗号,也要看看他同不同意。
“那你可要好好挑选时机了。”听着易为春诡异的腔调,从舜钦不用想也知道此“辜负”非彼“辜负”,只不过现在的菁英会多是团体战,为了自身安全,少有脱离队伍的,更何况易为春要关照的那位是一国皇子,就更不会脱离自家队伍了,再加上这片森林里防不胜防的投影石,易为春要做的事可能有些难度。
“知道。不过,你和那位钟离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消失的那三天真的是一直在他府上保护他,我感觉他的视线都要在我脸上烧个窟窿了。”
虽然易为春一直极力忽视那边看来的视线,但是无奈修行者的感官本就敏锐,一直被人这样盯着他也有压力的好吗?更何况他对从家姐姐可不是他钟离昧的那个想法,当谁都跟他一样呢?
听到易为春压低声音半是调侃半是抱怨的话语,从舜钦微微勾了勾唇角,视线凉凉地扫过不远处的钟离昧让他收敛一些,收回视线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东临国席位上的另一个人影,他的身边站着一个中年人正在躬身低语些什么。
“是也不是。”
“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她只在别人能看见她的时候待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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