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如黄金的圆日依旧照常从东方升起,挥洒下来的阳光日复一日地照在同一片大陆上,所有的一切依旧如故,偌大的临州城依旧是一片安详,仿佛昨日的暗潮涌动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遗留下来的痕迹却证明并非如此。
临州城内的一处院落里,庭院一角的古树上出现大大小小的划痕,身上的树皮甚至都被砍掉一大块,挥洒在它绿叶间的血迹早已干涸,暗红与鲜绿在初阳下熠熠生辉,与之相对的却是不远处倒了一半的木门和满院碎的不成样子的石砖,云曈就这样坐在木门前的一块相对完整的石阶上,守着满院的狼藉枯坐到天明。
而另一边的从远也是如此,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篝火在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时彻底燃烧殆尽,焦黑的木炭就这样在黎明时分燃尽了自己的光辉,而他身后安静了一夜的帐篷也终于有了动静。
保持着打坐姿势睡了一夜的易为春一手掀起面前的帐篷,一手揉着自己略显酸痛的脖子,面色有些纳闷地走了出来。
他怎么打着坐就睡着了?虽然之前确实是发生过这种事情,但那都是他有意识地放纵自己睡过去的啊?这次的沉睡却来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就好像原本他还在修炼,结果下一瞬就睡了过去,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而且是在危机四伏的落日森林,不应该啊。
易为春虽然有些困惑,但是得因为他的粗线条,根本想不到别的可能性,只能让他归结于是因为有从远守着感觉很安全所以才放纵了自己,也没有太过深究,但是这种情况落在一向谨慎的齐衡彭眼里就不一样了。
跟着易为春前后脚出来的齐衡彭注意到他揉着脖子的举动,原本有些阴沉的眸色更暗了,“易为春,你揉脖子是做什么?是保持着打坐的姿势睡了一夜吗?”
第一次听见齐衡彭唤他的全名,易为春一时有些诧异,但是也没有多想,虽然有些纳闷齐衡彭怎么有心思关心他谁睡没睡着,但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怎么?齐副统领也是吗?”
易为春只是随口一问,毕竟他刚才醒来的时候模糊间好像看到齐衡彭也是打坐的姿势,但是却没想到齐衡彭竟然诡异地沉默了下来,视线探究地看向了另一旁没有一点动静的从远。
在这种情况未知而且还是他有意防范的环境下,他从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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