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跪了下来。
“从寂,从寂,你醒醒,你不能睡,你不能睡!”
从舜钦脸上的茫然在摇晃从寂的过程中逐渐变成了无措,她怎么能睡呢,她们明明约好了这次菁英会结束还要再庆祝一场的,她怎么能睡呢?
看着从舜钦也唤不醒从寂,从绾玉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都怪我,都怪我,阿寂姐是为了救我才中了那一剑的,都怪我!。
若是她平日里听阿寂姐的话再勤奋一些,而不是每日想着出去玩乐就好了,这样,或许阿寂姐就不会死了。
只是,如今有再多的悔恨也没有用了,阿寂姐再也回不来了。
听着从绾玉的哭声,原本正往这边走的从家主脚步顿了顿,眼底划过一丝什么这才走到跟前抬手拍了拍她们俩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
而另一边的青云宗两位长老也已经寻到了从远的跟前,因为刚才从远背靠着树根背对着他们,他们一时间也没看到他,如今乍一见他的样子,面上顿时一片惊愕,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有一位长老慢慢蹲下了身子迟疑地唤道,“……从远?”
眼前的从远身上几乎被鲜血覆盖,虚虚望向前方的眸子没有半分波动,手边一个半身染血的兔子正不厌其烦地舔着他的脸颊,似是想要唤醒他,但是依旧没什么作用,若不是他还在微微起伏的胸膛,他们几乎都以为……
只是,长老的试探也没有得到回应,直到附近几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才终于让从远的睫毛颤了颤。
那是易为春曲连星他们的声音,只是此刻却满是恐慌。
“杜长夏!”
“桑度!”
其中还夹杂着徐雁青的虚弱无措的声音,在他哽咽着唤着桑度的同时,还小心翼翼地唤着身边的房仲霖。
听着耳边传来的这些声音,在艰涩地转动思绪想明白这些声音代表的是什么的时候,脑海中止不住地一阵嗡鸣,这时,从远痛到麻木的躯体终于动了动。
他没有看身旁的两位长老一眼,只面色怔愣地朝着易为春他们发出声音的地方踉跄着走去,看的一旁的长老忍不住想要出手扶着他,只是一碰到他仿佛没有骨头的手臂时,两位长老惊骇地对视一眼却再也不敢靠近他分毫,只默默地看着从远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他们怎么了?”定定地看着眼前或躺或坐的毫无动静的熟人,从远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地响起。
只是,眼下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直到一个面色稚嫩的少年在看到躺在地上无声无息的身影的时候,这才忍不住伏在他身上大哭了起来,“大师兄!”
从远透过那个少年的臂膀,能看到那是杜长夏的面孔,而他的旁边正瘫坐着浑身染血的易为春,他连身上的箭伤都没有处理,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不远处就是曲连星和徐雁青,他们和眼前的这个少年一样,不停地摇晃着身边之人,但是那两个身影依旧没什么动静。
从远看到了,那是桑度和房仲霖。
而他们身边的曲连星和徐雁青,简直就是他面前易为春和这个少年的翻影。
一个面色呆滞,一个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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