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茶水续了个八分满,“公子笑了,意奴的手艺难登大雅之堂,也就您不嫌弃,还容我卖弄卖弄。”
“有茶有酒,怎地可以没有琴舞助兴呢?”心奴一时兴起,便提议起来,“若公子不嫌弃,妾身与姐姐为二位奏一曲?”
“也好也好,偷得浮生半日闲,还有两位美人姐姐相伴,乐哉快哉啊!”
意奴以琴出名,心奴则是以舞动人心,姐妹二人默契十足,琴舞相合,漫妙生姿。
“萱草”室中一时气氛融洽,就连心奴这样一心想登高攀附的人也觉得此刻是她难能可贵的一刻宁静。毕竟,像元泽梅妆这等对她们抱着纯粹欣赏毫无亵渎之意的人,太少了。即使是一开始同她们吟诗作对谈古论今的,最后也都要脱衣相见,不足为外壤。
祥和有些短暂,厢房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房中四人不约而同看了过去,门外竟站了七八个身着锦缎脚踩云靴的少年人,领头的那个更是气势十足,威风凛凛。梅妆看过去,这人也同向她看了过来,目中打着打量,还有,不怀好意。
一个圆头大脸的人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我道是谁这么了不起,竟同时把两位姑娘请了过来,谁知是两个陌生面孔的子。谁给你们的胆子,这儿可是我们南爷的了算,识相的就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南爷?”元泽轻笑,笑意却不达目中,只有梅妆知晓,他有些怒了。
“就是,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样,还敢跟爷争女人!”又一个跟班窜出来招惹。
心奴姐妹俩见多了这种场面,忙出来劝和。
“几位爷,消消气,都是来寻开心的,好好,千万莫伤了彼此和气。”
“还是心奴姑娘会话,嘴甜得很。”圆头大脸色眯眯地笑着,手一伸就拉过了心奴的手摩挲着,“快跟爷走,好好伺候,保你吃香喝辣的。”
色不迷人人自迷,这个时候,丑态毕露,让人有些恶心。
元泽未免污了梅妆的眼,拉着她就要走。却被这群人堵在了房里。
她在打量这位所谓的“南爷”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他腰间佩戴着的一块玉佩很是眼熟,她可不就是在南赫明珠身上见过吗?偏又桨南爷”,是南赫家的人无疑了。她笑了笑,直接问出口。
“敢问这位南爷是南赫家的什么人?”
那人脸色微微一变,心想,这人怎么猜出了我的身份?他微服出游多次,从来没有人猜得出过他的身份。他微微蹙起眉头,面带疑惑地看着梅妆。见她眉目清明,神色坚定,不像是蒙出来的。
“你是如何知道我是南赫家的人?”
“我与明珠郡主相识,曾在她身上看见过这枚玉佩。”梅妆指了指他的腰间,“她的玉佩上刻有她独有的身份标识,想必南爷你的玉佩上也有吧?”
“你竟识得明珠妹妹?你是何人?”
普之下同她有同等玉佩,又口称南赫明珠为“妹妹”的人,只能是南迦国君南赫离的独子南赫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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