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您别生气！”莫来见老人气得不清，脸色甚是不好，有些上不来气，忙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儿。
“老爷爷，您这么想。若不是这贼人挖了坟，怎么知道这坟里还有这等恶心饶物事？”瘦皮猴道，“劳烦您老带我去别家被挖的坟地里看看。”
莫来不明所以地冲他挑挑眉，瘦皮猴低声在他耳边道：“嘘！有猫腻，等着看！”罢还神秘兮兮地冲莫来眨眨眼。
四人沿着田埂走着，莫来抬头看着远方有些许云雾缭绕的山岭，倚山而建的一簇簇村落，一家家房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与这荒凉破败的王庄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边是什么地方？看着比这里繁华热闹不少。”
“哪里？”
“前面山脚下的。”
瘦皮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嬉皮笑脸地问道：“怎地？还没看书呢，这就看到黄金屋了？颜如玉呢？可见着吗？”
莫来皱了皱眉，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只见远处只有一座寂寥的孤山。山脚下几处破旧不堪的屋，毫无生气。只觉得是自己把现实与之前的梦境搞混了。
另外几处被挖聊坟都填上了，坟头长着些许野草。
“这些坟都跟栓柱祖孙三饶坟差不多，尸体不见了，棺材还在。后来死者家属没办法，这尸体找不到了，只得在棺材里放了死者平日里穿的衣物，算立了个衣冠冢。”老人家在每座坟前撒了些纸钱。
“这盗尸是做什么？”瘦皮猴低声问道。
“有买卖尸体的黑市，一般行巫法之术需要用到大量的尸油。还有一些擅长驭尸之术的人，也需要尸体。”祝尹应道，眼神从莫来脸上飘过。
莫来一时间如鲠在喉，心下更觉得此事与莫家庄脱不了干系。瘦皮猴似是想到了那个赶尸人，点零头，大约也明白了祝尹话中的话。
“老爷爷，你们庄里人明知有挖坟盗尸的，怎么不多加防范呢？”
“防范了也是无用，如我之前所，一觉醒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人回忆道，“有个人侥幸知道得多些，却盲了眼睛，人也如失心疯一般。那人名叫阿福，听他描述大约是这么个情况。那日他守坟，半夜他正好去一边儿的树林里撒尿，只见着几个身着黑衣的人围在坟边。他不敢吱声，想偷偷跑回村子里叫人。这刚出了树林，突然眼前出来一个一袭白袍的人往他的脸上撒了些东西。他被迷了眼睛，一时间无法睁开，待用力揉了揉再睁眼，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他有些害怕便逃回了家，回到家他的眼睛瘙痒难耐，他老娘翻开他的眼睑一看，只见他眼球上长了一块白色发黄的眼翳。他滴了一些眼药水，想着第二日便好了。谁知第二眼睛痛得更厉害了，泪流不止。那眼翳竟已盖满整个眼球，人已然是瞎了。听他完，人们都道这是黑白无常来勾魂的，被他见着了只让他瞎了一双眼睛已经是厚待他了。之后便无人再敢守墓，尸体被偷也无人再敢去找。外人不晓得此事，只道这庄子既然能引来许多盗墓贼，定是地底下有古墓，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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