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我们到金寨跟着他学习一段时间。”
二牛呸了一声，道：“你们呀，别信了那老家伙的邪！他一向为人奸诈阴险，一肚子的坏水。他的话，十句里能有一句真的就不错了。”
瘦皮猴一听急了，一下坐起身来，道：“这人那么不靠谱呢？”
莫来白了他一眼，道：“管他靠不靠谱，咱们去就是学手艺挣钱的。”
二牛摇了摇头道：“这钱呐也不好挣，总之你们凡事儿留个心眼便是了。”
“嗯，谢谢！”
“我们其实也是没办法，六憨子在外面放高利贷的事儿你听过没？”莫来蹙眉问道。
“噢，听人过几次。”
“我们几家都是父母欠了债的，这利滚利的谁能受得了。他答应，我们每家出个人力帮他干活，这利息就不滚了。”莫来作出一副委屈吧啦的模样，“我们年轻力壮的，吃点儿苦也不妨事儿的。”
“唉，万事心吧！”二牛叹了口气，下车上了驾驶座继续朝前开。
“前面的路更险一些，坡陡，弯急。你们抓紧一点栏杆。”
瘦皮猴一听，噗通一下，又躺倒在草垫子上挺尸一般。
一路颠簸，折腾了三个多时，总算能看见寨子了。就在这时，迎面过来一辆卡车，驾驶座上的人戴着淡棕色的遮阳镜。
莫来隔着镜片都能感觉得到那人阴鸷锐利的目光，车刚驶过去突然来了急刹车。
“哎，停一下！停一下！”
二牛一听，停了车。从卡车斗子里跳下了几个人，腰间别着猎枪。
戴遮阳镜的男子，嘴里嚼着什么东西，摘下眼镜在手里把玩着，朝他们慢悠悠地走来。
“哎，这三个是做什么的？”
“森哥，他们是六憨子的新学徒。第一次过来，不认识路，便招呼我给送过来。”二牛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这跟森哥话呢，还在车上坐着？”一个染着黄毛，流里流气的男子猛踹了一脚车斗子。
“他们刚来，不懂事！”二牛陪着笑脸，“你们快下来，见见森哥。”
莫来三人慌忙从车上跳了下来，学着二牛的模样低着头，叫了一声：“森哥。”
森哥伸手捏着莫来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六憨子那个老不死的，这些年就喜欢招一些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崽子回来。”
黄毛一听乐了起来：“那个老东西怕不是就好这一口！”
森哥冷笑了一声道：“你们三个，进了寨子，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让你做啥就做啥，别他妈多管闲事。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听的不要听，不该知道的不知道！听懂了吗？”
“听懂了。”三韧声道。
“没吃饭？森哥挑了挑眉。
“听懂了！”三人大声喊道。
“听懂了就好！你们若是犯了事儿，不光是你们，六憨子、二牛也一个都跑不掉！金寨啥都不缺，就是缺尸体！供不应求！”森哥的声音低沉，有穿透力，他每靠近一步，莫来就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在逼近。
“我会一直盯着你们，少跟我玩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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