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
“你……”林霜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上辈子他们家有保姆,但无论是他还是她,都习惯了自己的贴身衣物自己洗。他们也不分彼此,都是谁空了就把两人的都洗了。
但她万万没想到,他会替自己洗月事布。
这年头的男人,但凡迷信一点,别说洗了,对这事都是敬而远之,生怕影响自己的运数。
沈阔心里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只是怕她介意,磕磕碰碰地解释道:“我……我是怕干了……不好洗,所以就洗了,你要是不乐意,我……”
他的话还没说话,她已经快步走到他跟前,蹲下来抱住了他,“你对我好,我哪有介意的道理?”
吃过番薯糖水,两人开始整理今天买的东西,林霜这才知道刚才去陈虎那里拿的东西,是一双女式皮鞋。
这年头一双皮鞋至少要十块,还得有券,它这双肯定不止十块了。
“你花这个钱干嘛呀?”林霜有些心疼,而且他只给她买了,自己都没有。
“下周面试穿这皮鞋去,别被人家瞧不起。”沈阔说:“今天买了不少布,记得做一身新衣服。”
“你怎么这么好?”林霜动容,朝他脸上“啪嗒”一下,然后抄起桌上的布尺,说什么也得给他量身做两身新衣服。
忙活了一两个小时,待下午快五点,外头的暑气开始散去,他们才踱步去黄国军家。
下周六定亲,林霜无父无母,家里得请几位长辈坐镇才比较像样。她已经请了根婶,打算再请黄国军的媳妇李红琴一起。
要是上辈子他们这样出门,沈阔还没走出家门就牵上她的手了,但现在让他牵是不可能的,两人就这样并肩往黄家走去。
这个点陆续有社员下工回家,途径生产队办公室的时候,林霜看着那扇高大气派的门面,小声问沈阔:“看到你家的祖屋,会不会很感慨?”
沈阔摇了摇头,“我出生的时候已经上缴了,对这里没什么印象,倒是奶奶住了很多年,每次经过,总要叹气一番。”
“没事,咱们将来有能力,就把它给买回来。”林霜安慰道。
“希望……”
沈阔的话还没说完,沈家祖屋里头传出一道吵闹声。
他们听不清里面的人在吵什么,但越吵越大声,而且其中有一个人是梁秀兰。
刚好这时有个大娘从里面愤愤跑出来,林霜连忙拉着她,问:“婶子,里面在吵什么?”
“还不是梁秀兰这臭婆娘仗势欺人。”大娘一肚子怨气,难得有人听她发牢骚,一下子就跟倒豆子一般跟林霜吐苦水。
原来,最近算是农闲期,地里的活不需要很多人干,刚好县城纸厂接了一个大订单,上产不过来,生产队承了部分手作,分发给社员。
这手工活跟农活比,可谓轻松许多,不用日晒雨淋,而且公分不少,所以大家都抢着干。
梁秀兰就爱揽这个活,确切说要霸着这个手工做。村里的记分员不同意她多揽活,她就跟人家吵,说她娘家表哥跟县城纸厂的厂长关系很好,威胁人家给她多派活。
林霜听到“表哥”两个字,状似随意地说:“她的确太过分了,不过她表哥是谁呀,让她这么嚣张?”
大娘大概想起她表哥是谁,顿时萎靡了几分,声音也降了几个分贝,道:“就是革委会那个主任陆国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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