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明天就要去领证了,他们今天有点放肆,动不动就亲嘴,分分钟就擦枪走火。
“你好了没?我看外头天有些黑了,咱们还是先把东西搬到牛车上,然后去你家。”
“好。”沈阔轻轻放开她,然后纠正道,“是咱家。”
“对,从今以后,是咱家。”
今天收拾了不少东西,一整个牛车都装满了。
一路往沈阔那边去,天越来越阴沉,天边时不时划过闪电,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不过这场雨就像憋住了一般,直至他们把东西搬进屋,雨还没有下。
沈阔惦记着还牛车,这边刚把东西放下,那边已经往外走,急匆匆地架着牛车往生产队粮仓的方向去。
林霜连忙给他塞了把雨伞,让他一还完牛车就回来。
时间已经不早,她来不及收拾东西,先去厨房做饭。
才淘米下锅,外头轰隆一声,豆大的雨点“啪嗒啪嗒”就下起来了。
她往外头看了一眼,天黑沉沉的如同深夜,她的心没由来有些慌。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等到饭都做好了,沈阔还没有回来。
看着大雨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按捺不住,决定出去找他。
沈阔把她的雨伞拿走了,她只能穿上他的蓑衣,戴上斗笠就出了。
今天的雨跟不要钱似的,从天上不停地往地下倒,她有些害怕,但一想到他,又有勇气往前走了。
她走了一段路,好不容易看到路上有一个人,她估摸着是生产队的社员,连忙走上前去。
等走近了才发现是生产队的记分员,她应该刚从粮仓下工回来。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沈阔?”雨声很大,林霜是吼着声音问的。
记分员看见是她,便说:“沈阔跟着村长他们去运河那边了,看看这回雨水会不会顺着运河流出去。”
“好的,谢谢。”
“哎,你最好别过去,这么大雨,怕是有危险呢。”记分员拉住她。
林霜听到“危险”两个字,心更慌了,说了句“我会注意安全”,就直奔运河那边去。
一路过去,记分员那句“危险”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沈阔各种发生意外的画面不停浮现在她脑海里。
他们明天就要结婚了,这辈子提前20年在一起,她觉得很幸福,可又怕这唾手可得的幸福会悄然飘走。
突然,有什么东西在脚下一绊,她整个人不可控制地往前扑。
虽然脚下是泥地,下过雨之后更为松软,可泥水混杂着砂石扑向她的脸,鼻子、嘴巴甚至眼睛都是泥浆。
下一刻,她的双手被拉起来,她抬头一看,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出现在眼前。
她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你跑哪去了?我一个人在家,都担心死了。”等被沈阔扶起来,林霜就扑进他的怀里,她憋了这么久的委屈和担心在这一刻爆发。
“对不起,我想着就去运河边看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了。”沈阔抱歉道。
“就一会儿,你不知道下大雨很危险吗?不知道我担心你吗?”林霜还不解气,伸手就捶打他。
打一下能解气,他当然无所谓,只不过,他觉得还是把目前的情况告诉她比较好,“村长跟一群社员在我后面呢,你可不可以回家再打?”
“……”林霜这才从他怀里出来,越过他的肩膀看向身后,然后看到以村长为首,接近十个男人正在笑得一脸暧昧地看好戏。
这回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林霜一路回去都不敢抬头,倒是沈阔大方了许多,怕她摔倒,一路牵着她的手回去。
好不容易回到家,沈阔立刻给她烧热水洗澡。
在她洗澡的空隙,又给她煮了姜水。
等吃过晚饭,又给她端了一盆水泡脚。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沈阔坐在她身边,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我刚才真的很害怕。”林霜往他怀里钻了钻,“我感觉自己现在很幸福,怕老天爷就这样子收回去了。”
“傻瓜,不会的。”沈阔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她抬眸看向他。
屋内只点了一盏煤油灯,外头偶尔钻进来的大风吹得火光忽明忽暗,可即便如此,她此刻的眸子清澈光亮。
她仰起头,主动吻住他的唇,小声道:“我今晚不回去了。”
他身体稍稍一顿,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他轻声回了一句“好”,抱起她就往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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