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重了。”
可她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根本止不住。
他知道她委屈是有的，但更多是害怕，他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慢慢地摩挲，无声地安慰她。
渐渐地，她开始回应他。
这一回应，像是刺激到了他的某个开关，他的吻不再温柔，变得热烈起来。
最后，他强忍着把她推开，她仰头看着他，眼睛地含着细碎的星光，这是她动情的表现。
“别再勾引我，否则等会你的手得酸了。”
“……我没有。”林霜红着脸小声否认，轻轻推了推他，“你赶紧出门，早去早回。”
沈阔平复了一下心情，扶着她重新躺下，给她掖好被子，又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才起身出去。
他刚走到堂屋，就看到陈虎坐在那里。
“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这是当门神吓唬人了？”沈阔差点被他吓一跳。
陈虎冷哼一声，“要不是我媳妇担心你担心得睡不着，天寒地冻的，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去外头吃西北风。”
既然是免费的搬运工，沈阔当然不会拒绝。
他们带上麻绳，借着月色，打着手电筒就出发了。
路上一片宁静，等走到回甜水村的大路，沈阔才说：“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找一处房子，不用太大，够咱们四个人住就行了。”
陈虎一听，知道他想搬出去，眉头紧皱，“你这是拿我当外人了。”
“不是。”沈阔认真地说：“要是可以的话，我想搬到县城住。”
他知道老太太不想麻烦孙女，生怕陈家长辈对此有微言，担心沈梨为难，越快搬出去越好，但搬出去的前提，得有房子。
如果这房子能长期租住下来，他就不太想回甜水村了。
一来长期在生产队受到轻视，他不乐意住在那里，二来林霜因为叶惟勤的事，老是心神不宁，要是能搬出来，远离甜水村乡邻的“监视”，那梁秀兰想通风报信，也找不到人打听。
不过，这事他不打算告诉陈虎，只避重就轻地说：“住在县城，我上班方便，霜儿和萍儿去上班上学不会比以前远，更重要是这里没人认识我们。其实等我在农机站转正，也可以申请宿舍，只是那宿舍太小了，挤不下这么多人。”
“那我回头打听打听。”陈虎听完点了点头，道：“要是你们能搬出来也是好事，起码梨儿待在县城不会孤单。”
“嗯，你尽快帮我打听，我也问问几个相熟的工友。”
两人一路聊着，很快就回到甜水村。
这个点，又是大冷天，家家户户都睡了，但他们也不敢大意，一进村就把手电筒光掉，借着月色慢慢朝沈家走去。
等走到拐角处，沈阔突然停了下来，跟在后面的陈虎急刹车，压着声音问道：“怎么了？”
“有人在我家门前走来走去。”沈阔立刻把自行车往后退，等完全退回墙角内之后，他才偷偷探出头去。
陈虎凑了上来，就看到一个女人在沈家门口各种窥视。
“那人是谁呢？”陈虎问。
沈阔：“一个在咋生产队插队的知青，好像叫贾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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