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父母的复杂心情,林霜能理解的,避重就轻地宽慰了她几句,倒是李婶主动说起自家的情况。
她男人是从司令的位置退下来,是很多人达不到的高度,但也是从一次又一次九死一生中拼回来的。
三个儿子在军营都有一定的职位,其中大儿子二儿子已经成家,两儿媳都随军去了,剩下的三儿子还没成家,今年25了,李婶正为他的个人问题愁着呢。
“这小子,营里的领导给他介绍对象,他迫于压力去见过两回,明明对方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好,人家也看上他,他却说没感觉。”李婶越说越生气,“你说这两口子过日子,哪来那多么感觉,过着过着就有感觉不是了吗?”
“李婶,25岁还年轻着呢!”林霜劝说道,这年龄要放在后世,多的是没成家的男人。
“哪里年轻了?”李婶不同意,“我那天问了你家沈阔,他才23,儿子都快三岁了,我家那三小子,是严重拖后腿了。”
“……”要是拿她跟沈阔作参考,的确毫无说服力了,好在厨房里的糯米糕要出锅,李婶急急忙忙去揭锅盖,这话题也算过去了。
她做的糯米糕的确很好吃,林霜和沈行止每人尝了一小块,就借着刚吃过早饭的理由,不敢多吃了。
这年头粮食紧张,就算李婶家条件好,也不能随便多吃人家的,但她非常热情,他们不吃,就用油纸给他们包了一些,说什么都要林霜收下。
林霜拗不过,只能先收下,等下回来给她交租的时候再拎点礼物。
李婶租给他们的房子,在省大的另一边,但也很近,走路也就十分钟左右。这是李婶他们结婚时住的房子,近两年修葺过,不会太旧,最重要是很宽敞,比县城的房子还宽敞。
“我租这房子给你们,也不是图挣多少钱,只是房子不住就容易坏,希望你们好好对待这房子。”李婶说。
“这是当然的。”林霜由衷感激,“咱们一定把这房子当成是自己的一样爱护。”
李婶带着林霜参观了一圈就先回去了,林霜则跟沈行止留在这房子里打扫。
房子除了堂屋有几样家具,其它的房间都是空了,虽然需要重新购置,但也比堆满杂物要来得方便。
林霜怀着身子,也不敢多操劳,就简单地扫扫地擦擦灰尘,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沈行止回省大。
房子离省大的侧门比较进,但因为侧门的门卫大爷没见过她,一番询问和登记下来,等进门就看到门岗里面的挂钟指向十二点了。
她担心沈阔下班回来没看到他们会担心,脚下的速度不禁快了一些。
这时候学校已经放寒假了,留下来的学生并不多,沈阔他们实验室的学生要不是跟着做研究,也早回家过年了。
沈行止不用妈妈抱,自己不停地往前跑,甚至还时不时回头让林霜加油。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不小心就撞到了人,一下子摔了。
林霜连忙走过去想把他扶起来,可小家伙从小就被他爸洗脑要当个男子汉大丈夫,像摔倒这种小事,自己直接站起来就行了。
所以,等林霜走到他跟前时,他已经站起身来。她想着他把人撞了,抬头正想跟人家道歉,却发现眼前的女人,正是昨晚在周教授家楼梯碰到的沈阔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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