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脑海中浮现女人粉面含羞的脸，那时候，她像一个刺猬浑身是刺，对他无所畏惧，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有如此生动的脸。
就连叶昕也和大多数女人一般，喜欢端着，没有一丝属于那个年龄的鲜活。
可如今，姜凝这张脸死气沉沉，脸颊凹陷，干瘦如柴，和癌症晚期的人一样。
“你来......你来做什么？”姜凝哆哆嗦嗦开口，唇瓣灰白如鬼魅。
盛景宸莫名烦躁，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拍拍身旁的位置，语气不悦，“为人民服务的顾律师，快坐下来。”
“还愣着干嘛？姜小姐需要怎么做还需要我提醒你？”
姜凝硬着头皮坐在男人对面，叶昕和顾明远相继落座。
一顿饭吃得很压抑，姜凝一直埋着头，扒拉眼前的饭菜。
“姜凝姐，你身边的帅哥是谁啊？长得好帅啊。”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杨子桐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是我朋友。”姜凝想了想，指着顾明远开口道。
“那你呢？帅哥？你和姜凝姐什么关系？”杨子桐灿烂一笑，自从两人出现，监狱活动室沸腾了。
在这所鸟不拉屎的监狱，连一个公蚊子都看不到，头一次来了两位气质卓越的男人，女囚犯眼睛都直了。
“我是姜凝的债主，我来看看她死了没。”边说着，幽冷的视线落在女人身上，“我说的对吗？姜小姐。”
姜凝胡乱地点点头，不敢抬头看他。
这下杨子桐兴奋了，眼睛闪烁着亮光，“帅哥们，你们要多来看看姜凝姐，她在监狱过的可苦了，也不知道哪个傻逼总针对她。”
盛景宸：“.......”
顿时，他没了胃口，起身瞥了一眼姜凝，说道：“姜小姐这才开始而已，来日方长。”说罢，转身离开女子监狱。
盛景宸回到车里，烦躁地吸了一口烟，他已经很久不吸烟了，抽烟也无法缓解心中的沉闷。
“盛七，开车回盛家老宅。”
车子启动了，叶昕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心中生出一丝危机感，那个叫姜凝的女人不一般，看来要防范了。
男人走后，顾明远取得姜凝原谅后，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他走出女子监狱，回望了一眼身后，心底暗暗道：“姜凝，对不起，我还是会和你离婚。”
他迟迟不提及离婚一事，不过是为了掩盖他的心虚。
一旦惹急了姜凝，后果不堪设想，万一她将杀人真相托盘而出，他这辈子就毁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把所有矛头指向盛景宸，果然，姜凝不经他劝说，一时心软就原谅了他。
等孩子出生，他再找联系监狱死囚犯把孩子做掉，那他就无后顾之忧了，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事业的绊脚石，连姜凝也不可以......
活动结束后，姜凝最后一人回到了牢房里，想起耳边男人的誓言，她喜极而泣。
“姜凝，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好宝贝。”宋玉朝她挥挥手，催促着，“快点过来，她们都过来了，你也快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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