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一缕晨曦终于透过了云层,洒在了龙虎山的山顶,龙虎山那千年未曾断绝的钟声又开始响起,初冬的寒意袭来,微微有些寒冷,做完早课的龙虎山弟子已经开始清扫香堂,打开山门,迎接最早也是最虔诚的第一批香客。
和往日一样,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只有一个高瘦的男子,手里面拿着食盒,在后山一个人独自走着,晨风吹来,他缩了缩脖子,这条已经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岁月磨砺的古道,每一块石板都见证者龙虎山的千年兴衰与荣辱。古道沿着山势直接延伸到后山,而在后山上,葬着的是龙虎山历代掌教和长老的墓,但男子此来并非拜祭,而是为了见一人。
山路的尽头,有一间小茅屋,似乎很多年疏于打理,破败不堪,斑驳的泥墙支撑着茅草屋顶,只消风一吹,整间小屋就开始吱吱呀呀摇晃作响,茅屋里面隐隐透出一丝灯光,孤零零的亮着,而在这间茅屋的后面,则是数不尽的低低矮矮的坟头。
这间茅屋并没有通电,甚至连水也需要住户在屋后的一口深井中汲取,实在想像不出,这样的年月,还有谁会在这种环境下坚持住着,但是那盏忽明忽暗的烛光,却告诉来人,这里面有人居住。
男子走到了茅屋前,将食盒放在了地上,轻声地道:“师叔,今天的早饭给您带来了,我昨天还特意吩咐厨房给您做了您最爱吃的上清豆腐,入秋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要不要我下次给您带几件冬衣送上来。”
茅屋里面一片死寂,似乎根本没有人听到一样,男子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地道:“师叔,要不要我给您把饭菜送进来,现在天气转凉了,要是饭菜里面进了露水,对胃不好。”
里面的人依然没有答话,男子似乎死心了,但是却并没有离开,他知道,师叔一定会问自己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师叔已经整整问了三年了。
果然,隔了不久,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有……他的消息了吗?”
这个他,不用问,男子也知道指的是谁。
男子缓缓地摇了摇头。
屋里面不再有声音,一切又陷入沉寂。
男子又寒暄了几句,但是屋里面根本没有人回答,男子只好转身离开。
“张谬。”就在男子离开的时候,屋里面那个苍老的声音忽然说话了,“你有没有骗我?”
男子脸色一变,连忙道:“师叔,我没有。”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告诉我,他是不是早就已经死了。”
张谬低着头,没有回答,屋里人似乎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张谬,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师叔,自从,自从……三年前你犯下了……犯下了……掌教师尊已经将你禁足在此,永世为仙师们守灵,他的生与死,你又何必知道。退一万步讲,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师叔,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张谬似乎不敢多待,脚下急急地就要走,屋里面的声音叹了口气道:“我已经时日不多了,你难道忍心让我带着遗憾葬在这里吗?”
张谬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师叔,我只能告诉你,他不仅没死,而且现在活得好好的。”
屋中人沉默了一下,自言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忽然,屋中人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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