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倒在了地上,白眼上翻,居然死了!
居然死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奉长老更是不敢相信,自己刚才不过只是想让吴墨吃点苦头,使出轻轻一招,好吓吓他,让他老实招出方巍,并没有杀死吴墨的意思,但是吴墨居然这么不经打,一招就被自己毙命!
奉长老连忙凑过去,探了探吴墨的鼻息,没错,他真的死透了!
这到底是哪门子怪事,吴墨居然这么不经打。
身边的几个长老一起皱眉,在他们看来,奉长老定然是趁机会公报私仇,只因为自己的弟子死在吴墨手里面,方才才会报仇泄愤。
奉长老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吴墨一死,自己原本定下的计划全部失效了,该是如何是好?
身边另外一位长老走了上来,确定了吴墨已死,搜了搜他的尸身,从身上搜出来一封信。
这封信刚好是方巍让张超冒险带出龙虎山,然后落在吴墨手里面的。
奉长老此时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毫不客气地从那搜出信件的长老手中一把抢过信件,那一位微微皱眉,有些不满,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奉长老急不可耐地将信封拆开,看了起来,当弄清信中的内容之后,整个人的神情忽然大变!
他的眼睛里,露出了从来不曾有过的恐惧!
夜色深沉,龙虎山的夜风吹散了方巍遮住了一只眼睛的刘海,不习惯穿西装的他此时已经换回了那套千年不变的黑色卫衣,深秋时节的风带着几分寒意,方巍将卫衣后面的帽子套在头上,缩了缩肩膀,向前走去。
这条小路上没有半个人影,荒凉的古道上已经布满了落叶,方巍的脚步踏上去,发出了轻微莎莎的响声。
山路的尽头,一片黑暗,只是隐隐可以看见一丝微弱的烛光在远方亮起,微弱的、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方巍脚下不紧不慢,每一步似乎都想走得很快,每一步似乎又都迈得很慢。
他在这微弱的烛火前不远处停下来了。
抬眼望去,烛光是从一间破败到了极点的小茅屋里面漏出来的,似乎只消一阵轻风,都能将这盏灯吹灭,将这间破陋不堪的小茅屋刮走。
方巍静静地站在那里,站在茅屋前,耐心地等待着,尽管此时的他面容平静,但是胸口却微不可查地比平时的起伏急促了那么一点。
茅屋里面也很静,屋里,屋外,虽然只隔着一扇随手都能打开的门,但隔着这扇门就如同隔着千山万水。
方巍驻立良久,最后,屋里传来了一声悠悠地叹息。
“你是来救我?还是来杀我?”
屋里面的人声音苍老,干瘪的如同抽干了水分的海绵,方巍甚至能够通过声音感受到,这屋里面人已经如一盏已经熬干了灯油的灯一样,剩下的时日无多了。
方巍没有说话。
三年了。
屋中人的变了,屋外人同样也变了。
物是人非,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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