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巍如约来到了邬老七的府上,邬老七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有些迫不及待地在屋中踱步,看见方巍过来,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七爷。”
方巍点头道:“七爷起的好早啊。”
邬老七道:“僭越了,僭越了,道门中都知道道门中只有一个七爷,就是玺中黄老的关门弟子您啊,我虽然排行老七,但是怎么好意思占用您的名字,这个……这个以后七爷还是叫我的名字邬立言吧。”
方巍心中好笑,邬老七前倨后恭,不过一日之时间,对自己变化这么大,当然他也知道为什么,想必昨晚那批货已经进了湖南地界,让邬老七看到了他方巍的手段,因此不得不委下身段来讨好自己。
方巍笑了笑道:“七叔,再怎么说您也是我长辈,我怎么好直呼您的名讳呢?”
“七叔,七叔好,你以后就叫我七叔,显得亲切,有你这么一个争气的侄儿,我邬老七脸上也有光。”
“那,七爷,我们?”
邬立言楞了一下道:“不吃了早饭再走。”
“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方巍笑道。
邬老七恩了一声,道:“那好,我们这就走。”
说完,邬老七吩咐了几句,带着方巍就上路了。
邬老七这一辈,共有四子三女,邬老七是老幺,四子分别是立德、立身、立功和立言,邬立言虽然是老幺,但是心眼活泛,所以邬家外事基本上都是由他定夺,也算得上是大半个家主。
当然,真正重大的事情,邬老七是没有任何决策权的,这也是为什么方巍非要找到邬家家主邬立德的原因。他很清楚,在邬家到底是谁说了算。
邬家家主邬立德几乎已经三十年在邬家老宅中没有出来过了,所以方巍也从未见过此人,甚至连都很少听人说起,传言邬立德生性淡泊名利,清心寡欲,早已经不问世事了,只有在邬家家族中重大活动的时候才出来露一面,甚至连邬家很多小辈都没有见过他。
邬家老宅在麻阳深山老林之中,只有一条古道进入,如果没有当地人带领着,很可能会迷路,方巍也是第一次来,但是随着越走越近,方巍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你也发现了。”邬立言见方巍脸上有疑惑,主动解释道,“翻过山这里就是凤凰山,我们邬家老宅和凤凰山离得很近的。”
“难怪。”方巍点头,心中默默地道,邬家老宅立在这里,肯定是别用用心,只是这邬家和凤凰山的蛊女之间难不成还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不成?
方巍跟在邬立言的身后,很快便来到了山坡上的一个老宅前面,邬立言笑道:“就这里了,你站着别动,我去开门。”
邬立言脸上笑容收敛,走上前去,轻轻敲响了柴门。
这座老宅和邬家在镇上的那座气势恢弘的大宅截然不同,没有半分豪宅的气质,就像一个山中农夫随意盖得一间落脚的草房,但是方巍有心,这一草一木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而目的就只有一个——防蛊。
很快门开了,一个稚子开门,见到邬老七,面上一喜道:“七爷爷,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
“同生,快,大爷爷在里面么?”
“嗯,在的。”被成为同生的那个小孩看了一眼站在邬老七身后的方巍,道:“这位哥哥是?”
“是我的一个朋友,来找大爷爷有事情的。”邬立言带着方巍走了进去,站在草庐前面,恭恭敬敬道:“大哥。”
“嗯?老七来了,还带着一个小朋友。找我有事。”
方巍心中微微一惊,想不到这邬立德光光从自己的脚步声中就能分辨出自己的年岁,肯定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方巍一整衣襟,正声道:“祝由方家弟子,方歌吟孙儿方巍见邬家主。”
“好好好好。”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你终究还是来找我了,没想到比我预想的还要早几年,快进来吧。”
“是。”方巍走了进去,里面坐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面相和邬立言有些相似,但是却少了邬立言身上那种市井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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