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内,岐军便逐步悄悄的撤离了同州,原本梁国的地域,退回了岐国境内。
因为这三日内,幻音坊的杀手在九天圣姬的带领下全面出动,疯狂的猎杀梁军的斥候,极尽可能的压缩梁军获取岐军情报信息的可能。
由酆都所率领的游击骑兵,也始终游荡在陕州的后方,截断了现在梁军与汴州的信息通道。
面对这种抓瞎的情况,不仅是朱友贞很烦躁,就是杨师厚也是颇感无奈。
朱友贞也曾请求过朱友文,想让他手下的玄冥教帮忙对付幻音坊对斥候的猎杀。
朱友文也同意了,但遗憾的是,玄冥教总部的精锐早就成了他的养分,现在总部的玄冥教教众,不过是从五岳分舵提拔上来的歪瓜裂枣。
在对上幻音坊由九天圣姬带队的精锐之后,没两个照面就被清理干净了,压根儿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当然,如果朱友文亲自出手的话,能不能反制幻音坊不好说,但玄冥教应该是不至于被幻音坊大方面碾压的。
但遗憾的是,朱友文随军前来的目的不是来给朱友贞卖命的,他还没有那个资格。
他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姜云卿,自然也就不可能亲自下场,来陪幻音坊的杀手来玩闹的。
没有足够的情报打底,杨师厚无奈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三十万大军开拔,挺进同州。
以梁军现如今的这个体量,一般的陷阱是完全可以直接趟过去的。
而随着三十万梁军挺进同州,李星云这边也重新拿下了商州。
孟知祥还依旧停留在长安,一来是等待后续粮草的到达,二来则是姜云卿给他来了一份书信。
书信上说,梁军现在处于一个受伤后得到亢奋状态,爪牙尚还锋利,并且凶狠与嗜血。
如果用姜云卿前世的话来说,就是boos红血要放大招了。
当然,在给孟知祥的书信里,姜云卿当然是不会这么写的。
姜云卿只是在书信里提到:希望孟知祥暂时先按兵不动,坐等时机的到来。
对此,孟知祥并没有什么异议,欣然答应。
按兵不动没什么不好,无非就是多消耗些粮草,和军队的士气。
这些东西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是至关重要,缺一不可的,就好比现在的梁军。
但对于孟知祥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粮草对于丰饶的蜀国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至于军队的士气,孟知祥也不担心,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可谓是能够用钱来解决的事情,对于财大气粗的孟知祥来说,就都不是问题。
而且,真要让蜀军去独自对抗三十万梁军,孟知祥肯定也是不会这样去做的。
正如姜云卿所说的,现在这个阶段的梁军过于凶历,孟知祥可不想把自己也搭进去。
所以,对于他而言,按兵不动,之后再出来渔翁得利,无疑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决定。
李星云那边原本见孟知祥迟迟不出兵,正是气愤与疑惑的想要去向孟知祥讨个说法时候,也等到了姜云卿的书信。
书信里的内容与给孟知祥的书信上内容大差不差,再三叮嘱李星云不要贸然出兵,或者前去岐国支援,静等岐国反击的到号角打响,再做行动。
······
不知不觉,半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梁军已经攻克同州。
是的,同州的岐军撤离之后,梁军依旧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将其攻克的下来。
不得不说,由于幻音坊的九天圣姬工作量十分的出色,姜云卿在同州摆的这一出空城计相当的成功,虚虚实实硬是唬得梁军一愣一楞的。
同州,梁岐边境,梁军再次短暂得扎营。
“嘭~”
中心处的一处营帐中,朱友贞狠狠的将酒盏摔在地上,发冠无法束缚住所有的发丝,许多的头发都披散了下来,嘴边的胡茬也是微微的冒起了头,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颓废。
“蠢货,蠢货,全都是蠢货,岐军都撤走了,打个同州还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你们都是瞎子吗?朕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牵条狗都能跟在别人的屁股后面咬!”
朱友贞双眼死死的盯着营帐里的一众梁军将领,歇斯底里的无能狂怒。
双眼的眼白充满了血丝,看上就像是一双猩红的眸子,看上去十分的吓人。
而下边那群梁军将领,一个个的无不羞愧的低下了头。
尽管朱友贞骂的有些难听,但说的却也都是难以争辩的事实,他们攻打了半个月的同州,真的是打了个寂寞。
岐军的主力军早就撤回了岐国,只留下了少量的迷惑部队和大量幻音坊的杀手。
他们除了消灭了岐军留下的那少量的迷惑部队外,并没有任何的建树,反而平白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
要知道,现在的梁国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浪费了半个月的时间,那无异于给本就胜算不高的梁军来了个雪上加霜。
“啊!”
朱友贞一声嚎叫,愤怒的将身前的小案掀翻,上面的杯盏“砰砰啪啪”的摔了一地。
朱友贞的嘴里还在不断的嘀咕着:“蠢货,废物······”
一只酒壶滚到了朱友贞的脚边,朱友贞一脚就将其踢飞了出去,同时嘴里还在说着:“我去你的!”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朱友贞踢飞出去的那只酒壶径直的向着杨师厚得到脑袋飞了过去。
杨师厚的鬓发下的耳朵微动,听到了这一阵破空声的袭来,原本正闭目养神的双眼猛地睁开。
那是一双浑浊的双眼,只剩下那瞳孔还算黑的纯净,真的很让人担心这老眼昏花得到是否还能看得清东西。
然而,就当那只酒壶要砸到杨师厚的头上的时候,只见一只形如枯槁的手掌抬起,手掌的上的皮肤松弛,表面还遍布着许多的黑斑,皮肤下束缚不住的血管狰狞的鼓起,十分的吓人。
“嘭~”
酒壶被这只手掌稳稳当当的接下,发出一声闷响。
也正是随着这一声闷响,朱友贞发狂的动作逐渐停止,缓缓的看向了杨师厚的方向。
只见杨师厚扣住酒壶,猛地一把砸在其身前的小案上。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杨师厚身前的小案应声而碎。
营帐内的诸多将领无不被吓得浑身一颤,就好像那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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