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趁着怀安王一连两三日去了新城州处理手头上的紧急事务,蘅娘便从一角门出了府去,足足在城内绕了几回圈子后,她才颇为小心地来到了西宁王府西南角上的一处偏门。
从偏门而入,一径直奔往府上的司药堂来。
这月司药堂的人没送解药来,看来只能她亲自来取了。
凡是为殿下差使的人,都需服下司药堂特制的丸药,不过是便于主子操纵罢了,恐那些个人中有了不听话的,或是生了别样的心思,亦或是拣了别处的高枝儿,而但凡殿下身边心腹之人,是不需要以此作为牵制的。
虽说她闲暇时也常研究这丹丸的解法,只究竟没能想出个方子来,若是她自己来取了这解药,说不定回去还能再细细探究一番。
只是没曾想她今儿个方从司药堂拿走了自己的那一份解药,出来还没走上那么一段路,就碰上了司药堂穆老的孙女儿,穆枝儿。
这穆老是如今掌管司药堂的老者之一,专管配制丹丸以及相应的解药,而他这孙女儿自是在旁跟着习得某些药理,将来估摸也在司药堂寻个差使了。
而穆老是当初淑妃娘家府上的医师,后来就在西宁王身边专候差遣,如今打理着司药堂中的某些要务。
蘅娘同这穆枝儿向来就没什么交情,于是便不予理会,径直要往附近的偏门而去。
哪知穆枝儿瞧见是她,在两人欲擦肩而过之际,拦下了她的去路,口内笑着奚落道,“听说你又攀上了怀安王的高枝儿,我记得去年之前,好像还是什么冷家公子,张府老爷,甄家大人的……没想到如今倒是便宜了你!”
“也不看看自己是何身份,低微之身,也配得如此么?我劝你啊,还是多回这里瞧瞧,以免忘了自己从何处来……哦,对了,想必再过个三两年,连这王府里都没有你的容身之所,毕竟难免人老珠黄、红颜凋残,你说是吧?”
穆枝儿唇边挂着挑衅的笑容,虽说同为殿下做事,但是数来数去,往日同殿下能有亲密接触的女人,恐怕只有蘅娘一个了。
她不懂,为什么殿下那样冷面冷心的人,平日里身边也没个女子能够近身,偏偏待蘅娘却有几分不同。
即使殿下自身好似未有醒觉,但她作为旁观者,却察觉出了丝丝缕缕的异样。
府上为主侍奉之人,哪个不是身怀一方绝技,偏只是蘅娘,武艺不精,又不懂阿谀奉承,竟能使得殿下回转心意,留了下来,殊不知往日殿下是决计不会留有无用之人在身边浪费口粮罢了。
“穆姑娘,我暂且还有一点子事,恕不相陪!” 对于穆枝儿这番甚为不友好的话语,蘅娘也不愿陪她在这里扯东扯西,纯属耗费精力,就当作是一回耳旁风,若要认真计较起来,到头难免自己存积了郁闷在心中。
有这些个时候,还不如回去研究解药的方子,到时的事,再作打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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