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店主…他,他是死了么?” 秋蘅话音中略有些发颤道。
卫侯听了,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子,走近俯下身探了探那人的气息,复又走回她身旁道:“还没呢。”
“那…那把他送去官府?” 她推了推他的胳膊,又抬头看着他。
他垂下眸光,对上她的视线,女子一双水眸中的些微惊恐他自是看在眼里。
“嗯。” 他点着头儿,叫来惊寒把这店主送往官府去处治,另吩咐一并把这店内帮工之人捆去送官。
等那店主被抬走了以后,又换了一间房,她拉住他的胳膊,眸中隐有点点泪光,面颊枕在他坚实温厚的胸膛上面,双臂不由环住他窄窄的腰身。
一面口吻中略有啼哭之意道:“你…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要自己回京去了,只不曾想…遇上这么家客栈,要是你不曾来,或是来得晚了些…”
“那帮工的几人闻见响动,必要赶上来查看的,到时…说不定又难逃魔爪…你都不知,这些日子里,我日夜都担惊受怕,睡也睡不好…”
那店主本打算先自己享一回美色,再让帮工的那几个上来弄去卖上千百两银子,只不曾想竟失了手。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等回去后任你处治,好不好?袅袅,你别哭…袅袅…”
男人动作越发温柔地抹去她眼中滚落的泪珠儿,他只知,她一哭,他心里就疼得难受。
次日一早,卫侯一行人就赶着回京去了。
回到府上养了几日,秋蘅才知是那徐止在登州贸易时,在一处渡口救下了正要送往当地风月红楼的程听雨。
她也是听程若兰提起,原来那时徐止说的那心上人就是程听雨,只因徐止先时曾入京来过一趟,偶然见了程听雨一面,心里便留了念想。
至于那裴氏姊妹,听说裴云珠为一军汉所救,才免得落入那等风尘之地。
而那定国公夫人不知在外风闻了什么,后来亲为裴绣画择了一桩婚事,只那婆家,虽世袭侯爵,只裴绣画嫁了过去,却是继配而已,再者原配还留有一子。
再有卫侯那五百两银子送到崔蓉手上后,崔乾兄妹俩很快也就离开了京城,听说是回老家去了。
只这日,宫中忽有旨意下达卫府,卫侯在厅上领了命,太监去后,府内上下皆闻卫侯要去守边一事,估摸三五年来,无召不得归京。
秋蘅听见了,自打算要跟着一起去的,只卫侯心内自是犹豫,他担心她若随自己一同前去,一路上身子可否吃得消,再者若到了边陲之地,日子自不比京中舒适。
因此,他便欲打消她心中的想法,只她态度坚决,他一时又解劝不过来,最后只得由着她了。
离京的那日,至晚,早驶出京城的车马停在了一片野外暂作歇息,卫侯翻身下马,来到她车外。
掀起车帘往里一瞧,只见她那般娴静美好的睡颜,车窗外的月华洒入时,映照着那张琼秀玉面。
月色如她,足以承载他余生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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