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病死了,我爹娘到死都没能回乡入土。大叔,我知道,在您看来,我们干得是挺狠的,可就这,我还不解气呢。”
表兄弟两个都吸着鼻子,有了哭腔。
“那,你们将那村祠里里外外的挖成那样,是在找什么呀?”刘叔又问道。
“一份藏宝图,我家还没出事前,有天晚上,我听到我爹跟我娘说的。咱这个村子里的五家老祖宗都是从外面迁过来的。好像是因为共同得到了一份藏宝图,可因为缺了什么,那份宝藏一直动不了,于是,五家人便一起守着这个秘密。而我家会出事,也是因为我家这一脉是成家,乃至五姓中仅有的铜匠,他们为了取出宝藏,已经耗死了的我祖父,接着便是我爹了。”贼首讲述道。
“既然需要你爹,不是应该更厚待你们一家子吗?”刘叔不解道。
“是,按常理该是您说的这样,可人心之坏,超出了您所想了。我家并不是成家的嫡支,可这样有用的手艺,却只我家独有,而且,我家人丁不旺,几代单传,到了我爹这一辈,才多生了我小姑,也就是缪小二的娘。人家早就惦记上了,可我祖父没同意收其他几房的子侄为徒,我爹当然也不同意了。”贼首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也不问你的姓名了,既大仇已报,走吧,以后莫再做恶便是了。新朝已立,咱容安帝甚是注重法度,若是再行恶事,只有被绑赴法场那一条路了。还有,也别以为去岭南了,那儿就是乐土了,天下一统,只要在大庆的疆土内,到哪儿都一样。”刘叔想了想,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啥,您老啥意思啊?”缪小二问道。
“你们将甲胄换下来,一会儿,松开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糟老头子,你们都快走吧。既然陛下派人找来了,如果真有那什么藏宝图,也没你们的份儿,就别惦记了,好好的活着吧。”刘叔说道。
“陛,陛下,您,还有,那些人都是女皇帝的手下?”贼首问道。
“是啊,庆京战事一了,圣驾自是要进京的,大庆乱糟糟了好些年了,老百姓太苦了,也该过过太平日子了。”刘叔叹道。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到噗嗵数声,贼首说道:“谢老大人宽恕之恩。”
接着,有人摸到刘叔身上,摸索着,用刀割掉了绑缚住他手脚的绳索,随后,又响起卸动甲衣的动静,等纷杂的脚步声远去了,刘叔站起了身,从袖兜里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一根枯枝。
到达村口的金麦,正跟王安说着什么,才入娘子军的邓曦奔到了她面前。
“金统领,右侧有火光。”
金麦王安定睛看去,发现一一束火光已经变成了好几束,不大会儿,似是移动了起来。
刘叔他们踩踏枯枝烂叶的声响,很快也惊动了,留在树林外围,负责监视的小丁小付二人。
他俩还以为是那帮贼人杀回马枪呢,忙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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