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有点怀疑。
他鼻子里还塞着棉团,瓮声瓮气问道:
“可我一直流鼻血,确定不是伤上加伤吗?”
“哎,正因为你流了鼻血,让淤积在腑脏内的淤血全都排了出来,因此内伤才这么快就好了。只是这种治疗方式太过冒险,必须要下猛药才行,但若是用药剂量把握不住,便极易给身体造成损伤。先前医治你的大夫,想来必定是医术高超之人,才敢如此大胆用药。”
楼非夜听得一愣一愣的:“……”
医术高超……楼非夜看向旁边一脸懵懂的司予。
他能说司予是往药里头,胡乱添加了各种补肾壮阳药,才误打误撞治好了他的内伤吗?
大夫提笔写下药方:“我再给你开一贴温和养身的药,喝个两三天就没事了。”
司予主动把药方接过来,“让我去抓药吧。”
楼非夜不放心地叮嘱他:“你可不要再添加别的什么药材进去啊。”
这一次算走运,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司予点点头:“我知道了。”
大夫所言不假,等楼非夜不再流鼻血后,就感觉身体恢复了气力,因内伤造成的胸口闷疼也逐渐消失。
楼非夜原本还挺担心,锥子和蝎子会再派人来追杀他,毕竟他们现在只停留在了隔壁镇的客栈里。
他本来是不打算在此停留的,但他有伤在身也不宜到处奔波,如今发现那两个杀手没有任何动静,楼非夜索性就继续待在客栈里了。
休养了两天,楼非夜伤势痊愈后,打算明日便启程离开。
“司予,你可要跟我一块儿去京城?”
屋顶上,楼非夜转头问坐在身旁的司予。
“不过我觉得你回别庄会比较好,我让小六送你回去。昨日李伯飞鸽传书给我,说别庄近日一切安好,想来那些找我的人知道我不在那里,就没再去找麻烦了吧。”
那些杀手估计还没死心,司予跟着自己恐怕会更危险。
司予撑着油纸伞,伞柄搭在肩膀上,转过头看着楼非夜。
“你之前打赌输了,说答应我一件事,还算话吧?”
楼非夜点头:“算啊。”
司予道:“那我要跟着你,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能撵我走。”
楼非夜微愣,笑道:“就这件事?”
司予点头。
“为什么要跟着我呢?其实你跟在我身边,会时不时遇到危险的,上次夜里那些刺客你也见识过了。”
“我不怕。”司予抬起油纸伞,伞下面容清雅如画,眸光一瞬不瞬地凝视住他,“这件事不算违背侠义之道,你也办得到吧?”
“确实不算,自然办得到。”
司予再次确定道:“你说话算话?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许赶我走。”
楼非夜不知道为何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却要如此郑重在意,或许是自己几次三番让他离开,所以司予心里感到不安?
毕竟他现在失忆了,除了自己和小九外,他还真谁都不认识。
楼非夜笑笑,朝他伸出手,小指勾了勾。
“好,我保证,要不我们拉钩?”
司予微微歪头,露出疑惑的神情,似是不知道这举动是什么意思。
楼非夜失笑,小九平时软磨硬泡地让他买吃的,怕他反悔就总是要拉钩保证,现在他都形成习惯了。
他拉起司予的手,勾住他的小指,轻轻晃了晃。
“这个是我对你做出的承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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