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权吗?
李沈娇确实是自个儿不愿意,但是四爷那摆明了是心里早就有主意了,与她又有什么相干?
李沈娇忽然玩味十足地支颐看着武氏:“武格格很想知道吗?我的这些所谓的大智慧和武格格你口中的小聪明有什么区别?”
“亦或者说武格格想试试吗?看我的这些大智慧能不能用到大阿哥身上?”
李沈娇说话时目光还落到一旁奶嬷嬷怀里的大阿哥身上。
明知道李沈娇这话自然不是认真的,只是武氏当即还是被吓出了冷汗,她脸上的笑意也跟着僵住乃至逐渐消失。
“侧福晋说笑了。”
李沈娇不轻不重地笑了一下,只是笑而不语。
武氏眼下自然要给自己找台阶下。
“大阿哥愚钝,奴才瞧在眼里也心急,哪里值当被侧福晋瞧在眼里去,今儿个是奴才打搅了,等改日天气晴朗了奴才再到东院来拜会。”
李沈娇也没为难她:“瞧着大阿哥也困了,武格格便早些回吧,我再喂会儿园子里的鱼。”
说白了今儿个这一遭就是武氏压了太久的怨气,李沈娇犯不着让她,方才那句半玩笑半威胁的话便能把武氏给敲醒。
她目送着武氏起身离开,心中倒并没有多少气恼。
和武氏这样的人打交道确实麻烦,但只要两边都明白对方的意思,那这话也不必说那许多。
倒是比和宋格格那样纠缠着要说法的要省事许多。
武氏一行人离开之后李沈娇的好心情也还在,她在小亭外走走停停,倒是十分惬意。
另一边。
武氏被心腹佩云扶着下了凉亭的台阶,在背对着亭子里的李氏时她当即就冷下脸来,声儿平平:“咱们回吧。”
艳阳照拂在身上,她扶着佩云的手掌缓缓行走,行至无人还是忍不住轻蔑一笑。
“就算三阿哥的事儿没有李氏的手笔,但是往后呢?四阿哥五阿哥六阿哥呢?瞧着清白干净罢了。”
她迎着艳阳望去,喃喃:“六月了,明岁这个时候,新人也该入府了吧?李氏这些风光宠爱也该轮到新人了吧?”
武氏并不愿说是她嫉妒李氏的美貌。
哪怕是盼着李氏不好,也总是带着一股悲天悯人的劲儿。
佩云不敢多言,只是却忍不住出神。
方才跟着自家格格进亭子时,她偷觑了一眼。
侧福晋确实进府两年多算是府里的老人了,又才出月子里,按说怎么也该丰满或者是憔悴一些。
只是她方才瞧着,侧福晋背着艳阳端坐着,鬓间的珠翠并不多,耳上的那对玉坠像是要和白皙的颈子去媲美争辉。
朱唇大抵是用了口脂,瞧着是橘红的颜色,和薄脸上轻扑扑的胭脂色相得益彰,不时的风吹过,像是在侧福晋的脸上、兰眉、乌睫拢上朦胧的纱。
如这个时节的海棠花,明丽的、婉约的、从容的展现着自己曼妙的身姿。
这让佩云不禁心生怀疑。
古往今来所谓的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是否真的会落在这位侧福晋的身上。
明岁入府的新人,是否又真的能分走一些侧福晋的宠爱呢?
这个时候的佩云也不知道。
只是瞧着走在前面的自家格格,她默默低首。
但愿吧,侧福晋总归会人老珠黄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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