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风浪能消停多久。
左右进入七月时李沈娇时躺在屋里都嫌热的。
李沈娇喜欢金玉,只是更多是赏玩,平日倒是不爱往头上戴,东院里一年里最显得奢侈的大概也就是入夏里的用冰了。
不过四爷倒是很少说什么或者表露什么不满。
李沈娇也不觉得有什么,两个丫头小心翼翼的问起这样是否不妥时,李沈娇笑的十分欢快。
“哎哟我的傻姑娘们呐,我若是真的别无所求,或者没什么矫情劲儿,那才没意思呢。”
李沈娇就是要让四爷觉得她是个骄纵的性子才好呢,往后她若是真的骄纵一回四爷也不会觉得她出格。
况且用个冰罢了,四爷要是真要说什么那才不是四爷了。
四爷是那种,自己的女人只要不奢靡到外头就不算什么出格的性子。
况且,四爷成日在外头操劳,那可是也热着呢。
李沈娇闲来无事,又问起来:“那小衣裳晒好了吗?”
也不知是为了李沈娇的身子想还是什么,李沈娇这月子也都出了一个月了,正院那位的双月子都坐满了,四爷这些日子也只是同床共枕。
秋壶向来谨慎听了自家主子这话也还是难得的红了脸:“昨儿个夜里洗好晾上今早便干了,没让嬷嬷她们瞧见。”
二格格的奶嬷嬷陈氏介绍的那位嬷嬷姓林,六月里便到李沈娇的东院来伺候了,事事俱细,嘴巴确实毒辣一些,只是句句都是说到点子上了的。
李沈娇瞧着倒是十分的妥帖,便留下了林嬷嬷做东院的掌事嬷嬷,和秋壶一起。
不过近来四爷近来事忙,还真没注意到李沈娇这里多了一个嬷嬷,还是七月初某日傍晚得空时来东院瞧见才发觉面熟的。
丫头们熟练的上茶,李沈娇和四爷相携进了内间落座。
四爷喝了口凉茶,语气平常:“你这里伺候的奴才确实少了些,过两日爷让内务府挑些得力的奴才和丫头来给你挑挑。”
李沈娇倒是不知道话题怎么扯到这里来了,面上的笑意不减:“妾身都没想到这一茬呢,如此便先谢过爷了。”
李沈娇自然早就想到这一茬了,只是心里清楚四爷近来外头事忙便没有说了这事儿去添乱,这会儿四爷提起便就这样应下。
四爷放下茶盏,瞧了眼外头:“夏日里蝉鸣聒噪,只是总归要消停的。”
李沈娇琢磨着,这说的是外头的事儿呢。
李沈娇便装作听不懂:“二格格倒是不嫌吵,妾身让小路子打那树上的蝉的时候,二格格还在陈嬷嬷怀里探脑袋瞧呢。”
四爷心念微动:“蝉鸣而已,闹的人心烦了一竿子打尽便是。”
听着四爷这话倒像是不痛快似的呢。
李沈娇笑笑:“杀鸡焉用牛刀,过了三伏天,也没有蝉鸣再叫嚣的时候了。”
四爷定定的看向李沈娇:“说的不错。”
李沈娇探头:“妾身信口胡说的。”
她向来是不会把话说的明明白白的。
四爷看她:“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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