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对于这道声音实在是说不上有多敏感,只是听着说起的是大阿哥,猜出是大阿哥的奶嬷嬷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快去瞧瞧。”
听着那奶嬷嬷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好听。
冻梨的性子她是清楚的,平白无故不会随意去亲近旁人,再有就是她方才分明先让冬生去了另一边。
这会儿怎么好端端地会听见冻梨的吠声。
李沈娇说着也站起身去,自然还是担心会对冻梨不好。
李沈娇赶到的时候正见着大阿哥的奶嬷嬷踢开驱赶着冻梨,冬生拿身子半挡着,瞧着身上也挨了几脚。
秋壶最先看不过去,上前推开奶嬷嬷:“嬷嬷这是做什么?在侧福晋跟前拉拉扯扯动手动脚的也太失礼了一些。”
大阿哥的奶嬷嬷姓程,这会儿见到李沈娇先是挣脱开了秋壶的手,而后才拉着一旁的大阿哥俯身行礼。
不过行礼时大阿哥的目光还往一旁的冻梨瞧。
冻梨虽说名叫冻梨,只是浑身皮毛雪白,加之来到东院之后冬生他们养的好,皮毛白得都有些发亮了。
只是这会儿李沈娇去看冻梨时,却看到了冻梨乱糟糟的皮毛,和沾染上的灰尘。
冻梨瞧着也恹恹的,尾巴都垂了下去,只是见到了李沈娇却又忽然吐起了舌头和摇起了尾巴,还有着想往李沈娇跟前来蹭的意思,不过被冬生给拉住了。
李沈娇脸上的笑也收尽:“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她的目光也带着审视落到了跪下行礼的程氏身上。
程氏拉着大阿哥,没先答话,倒是左右言其他:“侧福晋,大阿哥年幼,站不住,请由奴才站起身回话。”
李沈娇冷笑一声:“大阿哥站不住?”
“去,找花园管事拿绣墩来,再铺上垫子,让大阿哥坐着。至于你,先跪着回话吧。”
程氏抬头:“侧福晋未免——”
李沈娇压根不给程氏多言的机会,她一抬手:“眼下正院福晋和二阿哥都在养身子,你带着大阿哥在园子里吵吵嚷嚷,安的是什么心?”
这会儿功夫,秋壶已经去找花园的管事了。
程氏听了李沈娇的话自然惊惧,这样的屎盆子扣在身上,落到正院福晋的耳中,少不了又要生事了。
她自然要先低头说不敢。
等秋壶回来的时候还给李沈娇带了雕花核桃木靠椅。
李沈娇也没客气,让秋壶安放在道路旁。
“让我的奴才回话未免显得不公正,程氏,现在你可以回话了。”
程氏哪怕是跪着也是始终扶着大阿哥的:“回侧福晋的话,方才奴才正带着大阿哥在园子里走路,大阿哥一时被不知何时冒出的弹珠给吸引了,挣脱了奴才去追滚远的弹珠了,于是便到了这里。”
弹珠?
李沈娇垂眼。
冬生见状便上前将手里握着的弹珠交给了秋壶。
秋壶低头,瞧见手里的弹珠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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