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德妃哼了声:“她这些日子如此,是因为她有事儿做,她知道老四的身子比任何事都要紧。眼下老四的身子好全了,选秀也接近尾声,她安能不清楚?前些日子她往我这里跑的勤快的那阵子你都忘了不曾。”
正是因为德妃向来行事低调,于是才更加不喜福晋这样的做派,凡事都要牢牢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好似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便会害了她一般。
德妃都替福晋累。
“她既然打破砂锅问到底地想知道这回到底是谁要进府来,那这会儿本宫既从万岁爷的口中知道了便头一个告诉她,也让她安心。”
赵嬷嬷闻声面露无奈:“娘娘何必说这样的气话呢?”
德妃忽地笑了:“只能她每日来搅我的清净是吧?罢了罢了,下回老四家的再来便说我病了,新人进府的事儿到时候你知会福晋一声便是。”
赵嬷嬷躬身应是,自然明白自家主子方才说的确实是气话。
“对了,过几日让刘氏和钮祜禄氏来我这里一回,我有几句话要嘱咐她们。”
这倒是不同了,上回白佳格格和李格格进府的时候德妃娘娘可是没说什么的,在让两位格格在帘子外头站着,娘娘瞧了几眼规矩便就罢了。
这回倒是直接发话说要同两位格格有话要嘱咐了。
赵嬷嬷望向德妃的目光也带着了几分惊诧。
德妃说了许多话了,这会儿不可避免地也有一些疲倦:“今时不同往日了。”
德妃只说了这么一句。
是啊,今时不同往日了。
三年的时光过去,有人仍旧得宠,有人却早已失了老四的心,有人倒是好运,自然也有无福的人。
后院里每个女子的际遇都是不同的,到头来自然不可避免地容易生事。
德妃叹气,后院的女子,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呢?
赵嬷嬷记下了这桩事,而后又忍不住道:“ 今儿个梁总管来,除了说秀女之事儿,而后还说了另一桩事。”
德妃看向她:“何事?”
“眼见着开春了,那大江定是要涨水的,还没开春的时候万岁爷才去察看了永定河工。等着四月中下旬,大抵圣驾是要南巡的。”
上回南巡万岁爷并没有点着几个年长的皇子,这会儿梁九功忽然和赵嬷嬷说起这事儿,那么只能是——
德妃原本是偏头的,听了赵嬷嬷这话直接转身了。
“这回南巡万岁爷要带上老四?不不不,大抵不止老四一个。”
德妃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这事儿大抵是和老四护了受惊落马的太子爷的缘故。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倒是费事儿的紧。
德妃琢磨了一回:“让老四出去散散心也好,南巡总比北上舒坦顺心。”
那可不,春夏的时候南巡确实是舒坦呢。
德妃从前年少得宠时也是跟着万岁爷南巡过的。
德妃正和赵嬷嬷说着这事儿呢,忽地便听外头何忠义传话,说是四爷来请安。
德妃闻声,忍不住笑了笑。
“还是老四不经念叨。他这病才好,他又顶着风进宫来做什么?快把十四叫来,他不是惦记他四哥的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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