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诧异的指着自己。
“嗯。”
他轻应一声，拿筷子夹起一个饺子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的吃着。
张寒烟盈盈一笑，拿起香醋倒在白瓷小碟里，轻轻的放在他的面前。
“他们说吃饺子要蘸醋才好吃，你试试......”
张起灵疑惑的蹙了蹙眉，夹起一个饺子试探性的在香醋里面沾了沾，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吃进去。
“嗯，好吃。”
张也成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无奈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臭丫头，只知道给起灵倒醋，你的眼里是不是没有我这个师父？啊？”
张寒烟收敛笑容，淡淡睨他一眼。
“自己没长手是咋的？我看你刚才吃饺子的那劲头，怎么没有想起你徒弟一个都还没有吃呢？
想想我小小年纪，都还没有灶台高呢，你就能狠得下心让我去做饭，也不怕我被烫伤，被烧伤，被......”
“好了好了！你差不多就行了啊，小小年纪，怎么比我还能念叨？真是见了鬼了！”
张寒烟得意的笑笑，不再和张也成争辩，安安静静的开始吃饭。
她的一举一动，皆被张起灵看在眼里。
他的视线在她和张也成之间流转，她吃东西时鼓鼓囊囊的脸颊，张也成苦着脸的轻声念叨，深深的刻进他的脑海里。
他垂头敛眉，嘴角轻轻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小哥，你在哪里烤的白果，每一颗都烤的刚刚好，吃着好香。”
“哼......”张也成剥开一个银杏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还能是哪里烤的，不就是他练发丘指的铁砂盆里。”
张寒烟剥壳的动作一滞，她抬头看了看张起灵缠着布条的手指，顿时就感觉手里的坚果不香了。
她默默的把手里的银杏果放回盘子里，不想再吃。
“嗯？丫头，怎么不吃了，你还真别说，这银杏果烤着吃还挺香的，起灵，明天记得多放一些啊！”
张起灵定定的看着盘子里那一颗剥到一半的银杏果，伸手拿起它递到张寒烟的面前。
“我不吃了，师父，你就不能让小哥夹一些稍微大一些的东西吗？白果这么小，他的手会很疼的！”
张也成勾唇轻笑，吃银杏果的动作不停，一颗接一颗的送进嘴巴里。
“这银杏果已经很大了好不好，再往后，就会是更小的东西，什么葵花籽，针尖，麦芒......丫头，这是训练发丘指必须经历的过程。
只有这样，等以后他出去下墓，墓中的机关才能被他的手指轻易的破解，那些机关，可不会对你留情，知道吗？”
张寒烟看着张起灵手指的布条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张也成的话。
只因为，他说的......都是对的！
墓穴中的机关不会对你留情，如果他现在对张起灵放纵一次，将来，说不定他就会因为这一次的放纵而丧命。
何况，张寒烟知道，以后张起灵面对的情况，远远的超出张也成所知道的最坏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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