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嗓音和声线都变了，带着哭音。
“笑话不至于，就是从未见你脆弱的一面，有点......心疼。”王允说出“心疼”两个字时，眼里是带着赤城和暖光的，顾烟也听得心里狠狠动了一下。
“其实你没必要把自己弄得那么坚强，人嘛，七情六欲，谁都有。开心就笑难受就哭，谁都不是铁打的。
你要真难受...”王允拍了一下自己肩膀，慷慨道：“我肩膀无期限借给你使用。”
顾烟被他这话逗笑了，但眼泪却还在往下落。她到底觉得丢脸，于是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动力和勇气，真的借了他肩膀靠了靠头。
“借用一下，很快就好。”她趁着埋首时，用力擦干泪。
王允只缓缓抬手轻拍了她后背两下，算是安抚。
很快，顾烟收神，整理好情绪，开口问：“你还有别的什么要买的吗？”
王允摇头。
“咦，咱们刚刚买的东西呢？”
王允：“你刚跑出来我怕追不上，寄放在商场了。”
两人不得不又折回去拿。好在王允一路都没说什么关于沈辞的话题，她心里即便闷闷的，却不难堪。
王允送她到了舅舅家楼下，顾烟正要下车，却不曾想舅舅在小区遛弯，正好撞上两人。他完全把王允当成了顾烟发展的对象看待。
“王主任，来都来了，跟我上楼坐坐，走走走！”
“那好吧，叔叔，打扰了。”
“打扰什么，你要常来才好！”舅舅拉着王允走在前，把顾烟甩在后边了，只在快进入楼道时想到什么，扭头吩咐顾烟：“对了，小烟，你去门口买点瓜子糖果来。多买点，一会儿你弟那个辞哥也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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