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不摆明了是在挤兑我这把老骨头啊…”
严绍廷敲了一眼趴在桌上的严老夫人,肩膀一抖一抖的,又听着她嘴里不停苦楚些不着边的话,到后来越说越离谱儿,他这眉头就越来越跳得厉害,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不耐的晃了晃手,好言劝道:“好了,您别哭了,我不会搬回去,您也不用搬过来,明儿我就派人将后院的墙打通,您看这样行不?”
“真的?”严老夫人的话戛然而止,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严绍廷,好像他的话,很难让人信服。
“真的真的,您若不信,我现在便派人将墙推了去,您看成么?”严绍廷一脸无奈。
“成成成,我看成,那你快去,我等着你。”严老夫人眼里那还有泪,听了严绍廷的话,立刻拍手叫好,使劲的催促着他。
这急促的劲头,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明知道之前是装出来的,偏偏他还就心软的计较不得。
严绍廷发愁的摇了摇头,拿严老夫人没办法,只好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才走到屋子门口,冲外面的人招呼一声,按照严老夫人的意思,吩咐院子里的人,去将那面与侯府相邻的院墙拆了去。
他身后的严老夫人,像是计谋得逞一般,偷偷冲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听着儿子对下人的吩咐,暗自偷笑起来。
“咳咳!”
耳边传来一阵轻咳,严老夫人险些呛了口气,回过头不自在的看向门口,发现自己的小动作已经被儿子瞧见了,立刻尴尬的笑了笑,擦了擦眼角即兴未干的泪,匆匆起身走到儿子身边,笑的开心道:“就知道我儿子办事最牢靠了。”
“既然回家的事情解决了,是不是该和娘坐下来聊聊。这些年在外面都做了什么?”严老夫人眯着眼看着儿子,虽然她平日里并不出门,但是拜她如今诰妇的身份,每日前来拜访的人不少,听的也不少,另外,她又怎会当真放任儿子离她十年不管不问,所以关于严绍廷在外面的事,她只晓得自然不少,知道他儿子如今是个富甲一方的大生意人,也知道他平日里做事严谨,雷厉风行,甚至在有些人看来是残忍的,也知道他这些年完全不进女色,依然随处带着那个姓齐的男人。
如今她要这么问,也不过是想和儿子多说说话,从他嘴里听听他这些年的状况。
最主要的,是想慢慢的把她打算的事情引出来。
严老夫人笑着将严绍廷拉到太师椅上坐下,又亲自给他斟了杯茶递给他,笑的一脸开心的看着儿子道:“儿子,快,喝口茶,喝了茶跟娘说说这些年过的怎样。”
...
严绍廷抬头看着严老夫人的笑脸,顿时皱了皱眉,直觉背脊有些发凉,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找了她的道,说些不该说的话,顿时戒备起来。
尤其是看着眼前的茶,他接都不敢接,天知道以他娘的个性,这杯茶是不是加了些“好料”。
“臭小子,娘好不容易见上你一回,居然还敢怀疑!?”严老夫人依然从严绍廷的脸上瞧出了他的想法,凶巴巴的吼了他一声,有些恼怒的将手中的茶一口气灌到自己嘴里喝了下去,将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赶紧的,娘让你说你就说,要是敢有藏着掖着的,看我怎么治你的罪!”严老夫人对于沉默寡言的儿子确实有些恼了,手插腰做茶壶状冲他警告,内心里却更有些失落,以前那个爱笑爱也逗她笑的儿子,如今却变得这幅冰冷沉默的模样。
“没什么。”严绍廷淡淡的开口,三个字就将他十年的事情给一笔带过。
这回答可不是严老夫人想要的,心思一转,暗笑道,既然你不想说,我就给你下药了,然后才一脸诡异的笑道:“不想说是不是,没关系,既然不想说就不用多说了,娘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你既然回来了,娘瞧着你年纪也不小了,早该说门亲事了,既然你不想说那个,咱娘俩儿个今天就聊聊这事吧。”
严绍廷立刻站起身来想走。
“你给我坐下!”严老夫人一声令下,怒瞪着严绍廷:“今天你要是敢不听我把话说完就走出这个门,信不信我一头撞死在这里!?”
指着屋子里的墙壁,严老夫人发狠道。
信!
不信也得信。
严绍廷立刻坐了回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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