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京师领罪?那好吧,随你,只是这七个侍卫怎么说,似乎你当旧主子的不发话,他们不便归顺本将军这个新主。”
樊定釜便对七个侍卫道:“李将军是雄略之主,你们跟着他不算辱没,且听说李将军有爱将之癖,你们到他帐下效力,也不会吃亏。老夫兵败获罪,已不能再阴蔽你们,你们就跟着李将军吧。你们能有个好去处,本将军也能心安。”
七大侍卫见事情已是如此,任谁也不能回天,而旧主樊将军已然发话,且语意恳切,顾惜之情溢于言表,于是全都跪下,先向旧主叩头辞别,再向新主磕头,表示愿意归顺。
李正坤大喜,将七大侍卫一一扶起,温言抚慰。
此时,外面响起彻天大呼,此起彼伏:
“放下武器,降者不杀!负隅顽抗,全部杀光!”
五华山军已潮水般涌进城中,已占领大半个关城,前锋部队到达将军府外。
黄背山军望风而降。
李正坤对樊定釜抱抱拳:“樊将军如果再不走,就得本将军送你,才出得了城。你我对峙十年,虽少有谋面,但相互熟悉对方,甚至惺惺相惜,今日一别,也许永难再见,心中不觉慽慽。”
樊定釜亦抱拳相辑,苦笑道:“李将军年少英武,智谋超群,前途远大,非老夫所能料也。如果当年老夫在国师爷幕中之时,能与你相遇,也许不是今日之结局。罢了,老夫谢李将军免辱之恩!”
言罢,带着管家去后堂,换上鬼民百姓衣服,将黄背山将军大印藏在身上,从后门出了将军府,随着溃兵和逃难百姓,出金池关而去。
樊定釜回到平都山,被国师季寻子拿下,收缴了将军印,押入大牢,然后跟蒋王一起参奏。阴廷定他一个兵败弃关之罪,打入地狱受苦千年。
此为后话,表过不提。
穆合武带兵冲进将军府大堂,见七个精壮的年青鬼魂,铠甲鲜亮,气势冷严,按剑站列两厢,气便不打一处来:
都他妈是败兵之将,还这么齐整高傲?
又见帅案之上一个鬼,背对着大堂,倒坐帅椅,将双腿高高翘起,放在椅背上,摆出一个骚气十足的模样。
穆合武更生气了,以为这是黄背山将军樊定釜,便骂道:
“一看你这老鬼儿,站无站相,坐没坐相,仅从风采仪度上便不如我主公远矣,还敢跟主公对阵,真是寿星佬儿上吊——嫌命太长!金池关已全城被占,兵士将领降者不计其数,你这老鬼居然还能坐得住?来呀,将帅案上这个老鬼给我揪下来,再将这两边七个木桩一样的鬼全给捆了!”
手下鬼兵大喊一声,便要冲上去捉鬼,站立两侧的七大侍卫抽出宝剑,跃至堂前,护住帅案。
穆合武被气笑了:“好呀,以身护主,老子成全你们!”
命鬼兵举枪,先将这七个不知好歹的鬼东西全部突突了。
五华山军举起了钢枪,对着七个侍卫便要搂火。七侍卫也瞪眼握剑,便要开刺。
堂上气氛陡然紧张,血拼之势一触及发。
突然,帅案后的鬼哈哈大笑站起,转过身来:
“穆合武,你要揪谁呀?”
穆合武一看,差点没吓尿了,赶紧跪下磕头:
“原来是主公,你怎么先进关了?哈哈哈——我是看着帅案之上坐着的鬼,气定神闲,气宇轩昂,又体形健壮年青,哪里是樊定釜那老鬼儿能比的!哈哈哈——”
李正坤没有说话,只盯着他。
五华山军见是李正坤,赶紧放下手中的枪,垂手站到两厢去了。呵呵。
七大侍卫也收了剑,分站于帅案两侧,却不离远,隔着帅案大概几步之远,似随时要为新主挡子弹。
穆合武拍完马屁,不见动静,便偷偷仰头看上面,却见李正坤正目光精精地盯着自己,赶紧又埋首磕头不止:
“末将不知主公在此,惊扰主公,请主公降罪!”
李正坤笑道:“这还差不多。你以为说几句马屁话,本将军便饶了你惊驾之罪不成?”
穆合武却不敢笑:“末将不敢,只是末将所言,乃是心中实话,樊定釜那老鬼儿的确在气度和才能上不及主公之万一,被主公打败,正是那老鬼儿的宿命!既然樊定釜不在这里,末将推测,那老鬼儿一定是逃了,请主公允许末将带兵去追,末将一定将樊定釜捉回,绑到主公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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