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王怒道:“你也曾是受朝廷敕封的五殿郡主,不思报效朝廷和皇上的大恩,怎出此狂悖之言?”
钟花翻翻眼:“包王哥哥这话要是在几百年前,我听了心中还会纠结,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该听还是不该听,但现在,我对包王哥哥这些话感到非常地不入耳。阴天子封我为第五阎王殿郡主,是看在包王哥哥面上,这份恩情我只记在包王哥哥身上,关他阴天子什么事!跟朝廷更无半毛钱关系!这是其一。不管是阴天子也好,阴廷也好,早在几百年前便裭夺了我的郡主爵位,我不过是一个普通鬼魂而已,跟阴廷和阴天子哪里还有什么恩义可言!这是其二。有此两条原由,我还记他们什么大恩?相反,朝廷不问清红皂白,革了我跟包王哥哥我义兄妹之情,悍然将我们兄妹打入地狱,受了几百年的苦。要不是阴廷被我儿李正坤逼迫甚紧,弄到将要亡国的地步,阴天子不得不重新起用包王哥哥,包王哥哥才将我们兄妹放出,否则,我们兄妹何日才能脱离苦海,恐怕便只有天知道了。因此,我们兄妹跟阴廷和阴天子不仅没有恩义可言,反只有仇怨可算。包王哥哥如果听妹妹的劝,带兵投降李正坤,我便还认你为我的哥哥,包王哥哥要是不听劝,帮着朝廷打我正坤儿,继续助纣为虐,我便与包王哥哥恩断义绝,从此不再是义兄妹!包王哥哥看着办!”
听她长长一番话,骂朝廷和阴天子,又数落自己,还反劝降,包王差点没被气得吐血,但钟花和钟馗是眼目前能派去跟李正坤直接对话的鬼,光斥责她肯定不行,必须得半劝半哄才能行得通,包王只得尽力压下怒气,强装笑颜:
“孤才说了一句话,就惹你说出这一大篇话来。呵呵呵。不说你跟朝廷的恩义了,孤就跟你说一说眼目前阴冥天下的局势。李正坤已经坐大,割据了不小的地盘,拥有了不俗的实力,这也是不争之事实,要不然,朝廷也不会考虑跟他以黄背山为界,约定互不侵犯,定然跟以前一样,以出兵剿灭为上策。朝廷一时剿灭不了李正坤,但李正坤要想推翻阴廷,却也绝非易事,且天下事风云难测,瞬息万变,谁也不能保证强弱不发生移位。孤的意思,李正坤趁此大好时机,带兵退回黄背山后,换取朝廷正式承认,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本王悄悄说句大义不道的话,只要李正坤退回当阳城,就算他要建国登极,朝廷和阴天子也不会反对,还有可能派使节祝贺。李正坤由一个不明一文、不识一鬼的傻愣愣毛嫩小鬼儿,才经过几百年的打拼,便能在阴廷西部边陲建国称王,难道还不知足?还想着要入主中原,成为阴冥天下共主?他李正坤有这个能耐和德望吗?才德不配,觊觎大位,只会引灾罹祸,自取灭亡!”
包王也说了一大篇话,跟钟花相对。呵呵。
钟花细思包王的话,内心有些认同,李正坤再厉害,也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割据之邦,就算手下有着几十万军队,又哪能跟拥有四海的阴朝廷相比拼!如果趁此机会在五华山地区自立,以退兵换取阴廷承认,跟阴廷平起平坐,倒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至少这几百年辛苦打拼的胜利果实保住了。呵呵。
她小富即安的思想也不能说不对。
钟花的神情告诉包王,她心思已经动摇。已拿下一鬼,就剩钟馗了,不知钟馗怎么想?
包王盯着钟馗:“你同不同意孤刚才的话?”
钟馗冷笑一声:“包王爷倒是打的好算盘,只可惜我不是我这目光短浅的妹子,三言两语便被包王爷忽悠住!”
闻听亲哥此言,钟花立即警觉起来,对包王道:
“不管做什么,我都听我哥的。”
包王的黑脸陡然变得更黑,好还容易劝转她的立场,该死的钟馗两名话便又令她失去了主意,便没好气地道:
“孤不是你哥?你刚才不一口一个包王哥哥喊着的吗?”
钟花笑道:“包王哥哥当然也是我哥。可包王哥哥现在又是阴廷的王爷了,当然向着阴廷说话,而我和我哥都是阴廷的罪鬼,李正坤是阴廷的反贼,我们三鬼才是拴在一起的,当然有事得我们三鬼商议才好。如果包王哥哥也投降李正坤,则我们四鬼都属于五华山王府,便也拴在了一起,有事我们四鬼便可一起商议。”
“罢罢罢,你这车轱辘话别再绕了,孤想听一听钟馗的看法?”
包王止住她继续往下啰嗦,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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