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这家伙怎知自己身份?
“实不相瞒,我正是李正坤,先生何以知之?”
王棂离坐跪倒在地,大礼参拜李正坤。
李正坤赶紧扶起他,说平都山尚未平定,还算不得五华山王府管辖之地,王棂不必尊以王爷的礼节法度,既在他家中,大家便以朋友相待,恰当而舒适。
王棂领旨,道:“王爷的用箭射进城中的悬赏令,在京城衙门、街巷之中引起巨大轰动,鬼民百姓争相传诵,谁鬼不知,哪个不晓,且王爷从空中而降,刚才又称在下的草屋为府,因此,在下便知,阁下乃五华山王爷。”
李正坤道:“民间俗语有云: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原来诚不我欺!先生既如此神通广大,无所不知,可知我的未婚妻席青忭被国师季寻子关在何处?”
王棂想了想:“此事当仿效五百多年前,王爷的兄弟禇雄儿公子蚀面救兄之故事,从接近国师季寻子着手,恐怕才能有所突破。”
李正坤脸色一下子灰了:“连我雄儿兄弟的这等事你都知道,何处得来?”
他认为五华山王府出了内鬼,要么已被朝廷派鬼渗透得象筛子,要不然此等机密之事,民间普通鬼魂何以知之!
看来必须在五华山王府和军队内部开展清查整肃,要不然机密外泄,如何能战胜阴廷,扫灭天下。
王棂似乎从他的脸色读出他的内心,说道:“王爷不必疑虑,王爷陷落京师,王爷的兄弟禇雄儿毁面潜进国师府,打探消息,五华山王府军师包振堂、李天侯、朱高华带着数千名鬼兵进京,搭救王爷,王爷骑着巨虎杀出京城,京城茶楼酒肆、歌楼妓馆,无不传为美谈,京城之中谁鬼不知,哪个不晓。在下居于民间,自然全都知道。民间还传说,五华山王爷李正坤能化风、可变身,长能高过山川,短能钻入蚁穴,武艺高强,手段了得,对朋友义薄云天,对敌人残酷折磨,总之无所不能,无孔不入。鬼民百姓说起李王爷,无不倾心服膺,都恨不能奔赴五华山,投奔王爷。自打王爷带兵围住京城之后,城中百姓翘首悬盼,都希望王爷能早日攻破城门,带兵进城。全城百姓,包括许多朝廷大臣、高官大吏,还有下层的衙役、兵丁,其想法也跟百姓之想法差不多。王爷的悬赏令一入城,百姓官吏议论纷纷,都想替王爷找到王妃,虽然有许多鬼魂都想着立功封王,但也有许多百姓和官吏只是因为想追随王爷而替王爷出力。在下不才,也想替王爷找到席娘娘,非求封王封侯,乃是真心敬佩王爷,想给王爷效劳。”
李正坤听得目瞪口呆,半晌道:“看来孤脱离民间久矣,不知鬼民百姓居然对孤是如此看法。呵呵,王棂先生,如果你能替孤找到孤的席妃娘娘,孤便封你为王,绝不食言!”
王棂离座拜倒在地:“谨领王旨!”
李正坤扶起他,问他可已有谋划?
王棂道:“如今天下之势,早已形势明朗,国师季寻子聪明绝顶,又久居高位,岂能不知,在下若能见着国师大人,只需以天下之势说之,定能让国师壁还席妃娘娘。只是在下地位低微,不过蛰居京城的一个普通鬼魂,别说见到国师大人,连国师府恐怕都进不去,如之奈何!”
李正坤对他所言虽然充满疑虑,但眼目前没有席青忭的丝毫线索,而解铃还需系铃人,王棂将此事着落于一切的始作俑者季寻子身上,可谓头脑清醒,一针见血,用他的办法大可试上一试,遂对他言道:
“要见季寻子何难,请王先生明日到城西某小院儿来。”
言罢,告辞出屋,往空中一跃,化风而去。
第二天一早,王棂依约来到城西,找到李正坤所说小院,叩开院门,见一个死龄约六十岁的鬼正站在院内。
报了姓名,那鬼抱拳道:“王先生幸会,兄弟万荣梓。”
此鬼正是五华山派驻平都山密使万荣梓。
王棂赶紧还礼,亦称幸会。万荣梓说王爷已在屋里等候,带着王棂来到厢房,推门而入,李正坤端坐椅上。
那气象与威严跟昨日相比,有着开壤之别,王者之气尽显,万荣梓跪下参拜,王棂赶紧跟着一道跪下,口中言道:
“草民王棂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正坤没象昨天一样,亲切地请王棂起身,而是双眼紧瞪着王棂,半晌没有说话。
王棂不禁心头打鼓: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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